面儿去议论什么。
直到赵禹带着陈萦母女离开客栈,蜀王府的仪仗护卫不见了踪影的时候,客栈中方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真气派呀,肃王殿下亲自来接人呐。”
“我看这肃王妃的位置,定是这位陈娘子的了吧?”
“可不是还有一位突厥和亲的公主吗?这下怕是京城里有大热闹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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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的别院是晋和帝亲题的匾额,取的是醉花阴。
陈萦母女下了车,赵禹就等在车下。
见她二人下来,他才侧身让了让:“我引夫人和娘子进门,等你们安置下来,我就走了。这些天要是缺什么短什么,我会留人在这边当差听用,只管与他说,他会帮着安排上,若实在没有的,自会有人到王府去回话。
夫人和娘子既然来了,也不要在这些事情上拘谨,反而住的不自在。”
一面说,一面已经进了府去。
虽然只是一处别院,却处处都足可见晋和帝对这个嫡长子的用心与疼爱之处。
华贵又不失雅然。
其实从进门以来,赵禹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萦她娘是有历练的人,有眼色的很,说先带着丫头们去收拾东西,倒把陈萦一个人留下来。
跟着当差的奴婢和太监们都只远远跟着。
赵禹看出她的不安,越发把态度放软下来:“娘子见我,还是这样拘谨,看来在御花园时与娘子所说的那些,娘子都没放在心上的。”
“倒也不是。”
陈萦怕他误会,连忙解释:“只是我与王爷并不相熟,总归……总归一时半会儿很难不拘束的。”
她也坦然,赵禹也不强逼着她改。
他从袖袋中取了个令符制式的东西,递到陈萦面前去:“这是肃王府的手令,见令如见我,娘子先收着吧。”
陈萦童孔一震,连退三两步:“王爷,这……这我怎么收?”
“你也不用怕,自己拿着,以防万一用的,我留了人在暗中护娘子周全,但我喜欢做事万全,所以多留样东西在娘子身边,我也放心。”
他说留了人暗中护卫,陈萦越发慌张,四下里打量。
赵禹又无声笑了:“你不用找,如果你没有遇到危险,他们不会出现,不会打扰你平日生活。
你在京中行走,你们陈氏的名头固然好用,却远比不上肃王府。
或是你一时有什么急用,也可以拿着这东西到王府去寻我。
我虽交代过底下的奴才们,倘或娘子登门,不许拦,要客气恭谨,但说不得也有阳奉阴违,不好好当差的奴才,也许会怠慢娘子。
这阵子突厥使臣还在京城,娘子若往外面走动,怕有什么不好,还是先收着吧。”
这东西……见物如见赵禹,这东西可不单单是一块儿铁。
意义非凡啊。
赵禹这是拿她当未来王妃看待的,连这种东西都敢随便拿给她。
陈萦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犹豫了很久,才慢慢伸出手,接了过来:“我会好生保管的,多谢王爷了。”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赵禹才放下心,再没与她说别的,送了她去她母亲身边,又寒暄几句,便带了人离了别院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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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十月十二,晋和帝下了旨意册封太子,一应章程仪典,自有礼部去拟定。
原本册立储君,大典章程繁多,不过好在这原不是晋和帝心血来潮定下的。
册立赵禹为太子这消息朝臣早知,礼部也早早地就准备了起来,故而十月十二册封太子,十一月初三就已经是册立大典。
初二那天一应参与册立典礼的赞礼官员与百官及其他相关人等便都要入宫去排演册立典礼,以免到了正日子上出现任何的纰漏。
到了初三那日,清晨很早,禁军便威风凛凛在宫门外东西两侧排开,仪仗森严。
册立大典足两个时辰才全部完成。
原本在皇太子拜谒祭祀,受百姓朝拜,告天地祖宗之前,有一项是要到中宫朝谢皇后。
中宫无主,这一项本可以省略掉。
但晋和帝特意交代过,初三当日请了郑皇后牌位归含章,赵禹入殿朝谢郑皇后牌位,也算是有始有终,得了个完满。
而到了初五时,圣谕赐婚,指了汝南陈氏为东宫太子妃,太子大婚仪典也一并提上了章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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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才操持完太子册封典礼,紧接着就要着手准备大婚事宜,宫中贵妃又有身孕,操劳不得,礼部肩上的担子便就更重。
不过七八日,定下次年二月的一个吉日,余下的章程仪典便可慢慢来走了。
一切尘埃落定。
赵禹平平安安的住进了东宫,陈氏也如前世一般做了他的正妃。
姜莞抱着孩子站在廊下,十一月的天,竟没有那样冷。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