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节倒数第二天,程晓晓跟陆小山总算回了b市。
期间除了去程晓晓奶奶那儿拜了个寿,还在程妈明示暗示外加陆父陆母的推波助澜下两家人约一块儿吃了个饭。
程妈自不必说,陆父陆母简直是喜出望外,压根没想到过年的相亲还有峰回路转这一出。吃饭时陆母拉着程晓晓笑眯眯地说了半天话,倒也不催结婚之类的,就是说说陆小山的趣事,问问两人的工作情况,请程晓晓多担待陆小山的冷脾气。
总之,双方都很满意。
完成一桩任务,从机场到家,已经是晚上九、十点钟了。
虽然没干什么正事儿,但一来应付家长里短的确实费心思,二来天气渐热,这几天又是艳阳天,外头跑一圈,身上难免黏黏腻腻的,两人都有些疲倦。
程晓晓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关门前还不忘催着陆小山赶紧回去洗漱,等洗完澡吹干头发,眯着眼睛困得不行,跟陆小山打完电话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天亮,阳光从窗帘间隙漏进来,照进屋里,于昏暗中添了些明亮,程晓晓翻个身,抱着被子赖了会儿床,随后才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总算觉得神清气爽了。
赤着脚从床上起来,下意识先打开房门往外头望了一眼。
厨房的声音很轻,显然陆小山已经早起过来了,听见里头的动静,隔着走廊喊她:“快去换衣服,吃完饭带你出去走走。”
她还真是找了个“田螺姑娘”呀。
还准备带她出去走走,看来陆总心情不错!
程晓晓笑起来,合上卧室门,到里间洗漱了,拿手指顺了两下头发,习惯性地去开衣柜门找衣服。手刚碰到柜门,心念微动,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的睡裙,揉着脸轻轻呼了口气,主意既定,果断将手收回来,转过身,直接出了卧室。
陆小山刚盛好粥,转过身,一眼便看见了穿着单薄睡裙的程晓晓从卧室走过来,望着他的眼里也是笑意流转,身姿轻柔地迈着步伐,缓缓朝他走来。
宽松的睡裙轻轻摆荡,随着她的行走偶尔贴在皮肤上,映出曼妙的身形。
陆小山的眸光骤然暗下来,绷着声音问她:“怎么没换衣服?”
程晓晓轻笑一声,走过去搭上他肩膀,另一只手去勾他脖子,凑近他眼前,笑意轻佻地回他:“饿了,想先吃饭。”
陆小山呼吸停了一瞬,伸手揽住她的腰,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手心的温度滚烫,肌肉却有些僵硬,抱着程晓晓没动弹,眼里的晦暗却深了几分。
程晓晓低低地笑出声来,眼里浸满了柔情蜜意,搭着他肩膀的手往下反握住他手腕,似引诱又似挑衅一般,声音柔媚地问:“陆小山,你是不是不会?”
陆小山揽着她的手猛然收紧。
将人压到胸前,声音紧绷,一字一顿地问:“程晓晓,你确定?”
程晓晓两手圈住他脖子,微微偏头,低笑着凑上去吻他耳垂,用行动回应他的话。
这样心血来潮的诱导外加刻意纵容的结果就是――她被陆小山压在沙发上狠狠地亲了个遍。
早饭直接变成了午饭。
程晓晓原本轻薄舒展的睡衣皱皱巴巴的几乎快缩成了一团。陆小山的衣服倒还好,但是……因为所以……反正也不能穿了。
两人简单洗漱,换了衣服,吃完早午饭,下午在家里懒着看了个电影,又腻歪了一阵。
临近傍晚,太阳下山,等热气散了些,陆小山才开车带着程晓晓出了小区,映着太阳的余晖,往东边驶出城区,经过一长片茂密的林区,顺着山道,慢慢驶入了半山,最后停在了一栋小楼前。
程晓晓诧异地看着绿树掩映下的小楼,从车上走下来,被陆小山揽着,好奇地走过林荫道,看着他打开了大门。
绕过门前大树茂密的枝丫,眼前便豁然开朗――首先映入眼帘不是小楼,而是楼前花园两边廊上盛开的紫藤萝。
程晓晓只觉得眼前一片繁花似锦,层层朵朵的紫色花瓣铺满了整个回廊,如烟似雾,仿佛梦幻一般。走近了才看到,几株紫藤萝的藤蔓顺着廊柱爬上去,再四处延展,将回廊顶上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累累花朵正迎着风恣意绽放。
廊下的绿荫旁,还放了两把摇椅,中间摆着个小桌子,可以顺手放东西,正适合春日困倦小憩。
程晓晓倚在陆小山怀里,一路走一路看,心底漫了一层软软的清波。
待进到屋里,空间很大,窗明几净,陈设布局温馨雅致。
屋内的家具显然是常有人打扫的,连卧室的床单被罩都散发着阳光清冽的气息,一切整洁有序、完备无缺,仿佛正在静待它的主人。
这个院子跟小楼,处处都合她的心意,让她不自禁地想起多年前,陆小山要创业的时候,仿佛谈到过一次虚无缥缈的梦想。
那个时候她畅想以后,别的没想到,就想退休之后自己买个小院子,种满紫藤花,闲暇时在花廊下躺着摇椅晒太阳,或者看看书,喝喝茶,惬意悠然地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