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盘烧烤端上来,白衣天使们口水半挂。
“肾脏来了,快,周莫尔,专门给你点的,以形补形。”
“黄喉就是主动脉吧,又脆又弹,我太爱吃了!”
“哎哎哎――我喜欢的消化道大餐来了。”
周莫尔定睛看,端上来的是烤好的金钱肚和猪大肠。
“烤胸口油真是太香了,尤其烤到略焦,肥而不腻的,噢――上瘾――”
循蹈望着堆叠了一盘子浸着浓郁酱料、肉香四溢的烤串,边撸边抱怨,“就是好容易吃肥啊!”
“你这就是吃脂肪膜啊!能不肥吗?”
系花嘴上说着,手也没停,拿起了刚鄙视完的增肥串小心翼翼地咬下去。
周莫尔七窍呆立,心中却又不胜雀跃,觉得有点恶心、有点顽皮、有点见识,还有很多很多有趣。
女孩儿们不胜酒力,微醺之下,超我功能下降,本我功能增强,兴奋、情绪激昂,开始争着抢着谈天说地。
奇葩的、诡异的、八卦的,桩桩件件,在酒精的推波助澜下,讲得妙趣横生,周莫尔听得两眼放光。真是人以群分,266的姑娘们都是段子届高手。
“周莫尔,看来你挺耐受啊!阈值很高嘛!”
循蹈见他嘴巴不停笑咧,心生一计,和小妖耳语了几声。
小妖端着一份锡纸金针菇走到周莫尔身后,摆在他面前,窃笑道:“帅哥,吃点‘see you torrow’吧!”
周莫尔不明所以,回头望着小妖,等着她解释。
“顾名思义,今天吃进去的是它,明天拉出来的还是它,要不要试试?”
众人笑做一团,周莫尔也扑哧一乐。
他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举起筷子伸进了锡纸盒里。
“如果你便秘呢,那它也可能叫‘the day after torrow’!”循蹈紧跟着喜笑颜开地戏谑一句。
周莫尔又发出了那声初看病理书时的苦闷音调。这次是真张不开嘴了。
“循蹈,你真真儿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小妖也忍不住了,“我都吃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笑得更大声了,循蹈趁机举起酒杯,要和周莫尔喝起来。
“一杯敬海马体,一杯敬脑灰质,一杯敬周莫尔!”
循蹈嘴上敬了三杯,实际只喝一杯。
大家哄她耍赖,叫嚷着必须再补两杯。
循蹈脸色未有丝毫改变,但从她说话开始慢条斯理,且倒酒时略微晃动不稳,周莫尔判断她开始醉了,只是不上脸那种。
他微微拦下循蹈举起的酒杯,笑眯眯地举起自己手中的酒,“剩下两杯我来喝……”
“凭什么呀!本来就是敬你的,怎么成你喝了。”大妖犀利地打断。
“我还没说完呢,第一杯就当敬我了,我喝是因为我得请教大家,前两句是怎么个意思啊?真心听不懂!”
饭桌上,周莫尔感觉自己就像个好奇宝宝。
众女生又开怀大笑。
“我孤陋寡闻,给我讲讲呗!”
“术业有专攻,你不必忧心!”循蹈笑吟吟,一副就是要说得让你听不懂的得意样儿。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周莫尔多求上进啊!干嘛不告诉他。”
和隋妍眼看着要缴械投降。
“海马体和脑灰质都是大脑的结构名称,是酒精最易损害的部位。”和隋妍侧身柔声地解释。
“啊!那小蹈敬它们干什么?还和我并列在一起?”一脸诧异的周莫尔。
“应该是希望你们仨挺住,别被酒精毒害了;或者是向被酒精伤害的三位表示慰问同情,毕竟钱是你付的嘛!”
周莫尔哭笑不得。
席间,循蹈笑着、闹着,周莫尔目光始终追随,一副出神的样子。和隋妍看在眼里,心一阵阵抽紧。
酒撞美人胆,趁着场面热络,她略挺直了背部,调整出轻松的笑容。话说得诙谐逗趣,而不像特意探听隐私那般。
“周莫尔,你这么殷勤,是不是喜欢我们循蹈啊?”
“就是啊,你是不是在追循蹈?还是你俩已经……啧啧啧――”
小妖马上附和,伴着阴阳怪气的咂舌!
“他可是万人迷啊!我要啥没啥,他怎么会喜欢我呀?”
循蹈最怕这种起哄,忙不迭地解释,还不忘尊人卑己。
“我们要周莫尔说!”
循蹈似乎酒醒了大半,她斜睨着周莫尔,眼神犀利,似乎在警告他――别乱说。
周莫尔感到一阵寒意,语无伦次,“这么明显嘛?没有、没有,我不敢。”
“我们循循差哪儿啊?周莫尔,你别没眼光啊!”元丫和循蹈同为元斌的铁粉,凡事都力挺循蹈。
“你们少来了,别硬凑啊,他就是我发小、同学、好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