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就发骚不止了。”
“行,你让他风化在那儿吧!”
阳关,玉门关之南,丝绸之路南路必经的关隘,离开就进入茫茫戈壁大漠。古时,经过阳关后,商队穿过沙漠,到达鄯善,再到于阗,接着经过葱岭到达安息,再到塞琉里亚,最远到达土耳其南部和埃及。
经过复刻的古代阳关关城正门,进入如诗如画的柳树林荫道,果然有诗中意境。仅存的一座“汉代烽燧”遗址,耸立在墩墩山上,采用几层土块一层芦苇的方式层层叠压筑成,以此为中心,四面八方都有防御体系。
乘坐游览车,漂移飞起,一路裹于风沙。临近,两个身着休闲装的年轻男子迎了上来,比周莫尔稍矮一点,斯文俊俏的,叫第五魏洛,是个医生;和周莫尔身量几乎一样,五官立体,眉宇间透着英气的男生,叫石希磊,看着不善言辞,开口却风趣幽默,是个响当当的技术流。
老项远眺,茫茫无垠的戈壁、流沙,浩瀚苍凉,浑厚的男中音响起。
“绝域阳关道,胡沙与塞尘。
三春时有雁,万里少行人。
苜蓿随天马,葡萄逐汉臣。
……”
“老项,你这样德才兼备且相貌还不出挑的男人,真是有魅力。”老项诗兴大发,大妖忍不住称赞。
“还没念完呢!大妖,你这是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罗列你的优势啊!”
“长得难看也算优势?”
“不出挑,不是难看。单独拎出来当然不算,可是组合拳就不一样了。”
“不帅不代表能让女人安心!”石希磊听明白了大妖的意思。
“帅就更不能了。”大妖回呛。
石希磊笑吟吟,“我能啊!他们也能。”他下巴耸向第五魏洛和周莫尔的方向。
大妖不屑一顾,老项憨笑着插话进来,“你们这就叫‘撩’,对吧!”
众人纷纷向老项伸出大拇指。
晚上司机介绍了当地极出名的馆子,满墙的名人合照。从刚进门的不以为然,到白条羊羔肉、胡羊焖饼吃起来,皆呼过瘾,大妖喝“西凉姜饮”,其他人都喝“夺命大乌苏”。
“明天那几只就到了?”
“是啊,他们一起走,明天下午就能到。”还不待周莫尔回应,大妖抢先回答。
从见到第五魏洛,大妖就被他身上“和光同尘、与时舒卷” 的特有气质所吸引,总是忍不住关注他,所以脱口而出。
他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沉静感,他说话不多,却不疏离。大妖很想辨清这种气质,若能从中精炼些留作己用,甚是不俗。
周莫尔望了大妖一眼,“你不喝点?”
“就我一个女的,不喝!等循蹈她们来了,我再喝。”
“嗯,是要防着点他。”第五魏洛指着石希磊。
周莫尔笑着摇摇头,“谁防谁还不一定呢!”
“和你们在一起确实痛快,有意思,我老项都觉得自己青春洋溢,返老还童了。”今晚的菜很合老项的胃口,一整晚都兴致勃勃、谈天说地。
“老项,明天美女们来,你会更痛快。”大妖爱和他打牙犯嘴。
“你一个,就很镇得住场子了。”
“不行不行,僧多肉少,我也招架不住。哎――早怎么没想着安排几个公司里的妹子和我们一起。”
第五魏洛悠哉着做一名饶有兴趣的看客,大妖央求石希磊和她换位子,坐在了魏洛旁边,眼神流转,最后直勾勾地落在了他的脸上。数秒后,魏洛抿了抿嘴,低语:“想说什么?”
“你的姓好特别。”
“复姓而已。”
“有没有姓第一的呀?”
“古时有,现在好像没了。”
“真独特,我若是叫第一妖,比大妖有气势多了。”
第五魏洛终于笑露了齿,他的牙齿洁白又整齐,笑容亲切又腼腆。大妖脑里闪现了一个形容他的词――贵气。
有样学样真得很难,别到最后,画虎不成反类犬,效颦要慎重。循蹈身边藏龙卧虎,如此看来,周莫尔似乎不是最特别的唯一。
俗话说:“花木管时令,鸟鸣报农时”。
这是风与花的约定,风应着花期而来,吹开了应季的花。
“哇!来到这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循蹈深吸一口气,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