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生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下/身涨/得厉害,晨/勃的反应,让本就对叶暮修图谋不轨的边生,更加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叶暮修,他弯曲着自己的脊背,浅薄的睡衣贴在他的身体上,背后完美的肌肉线条把睡衣绷得有着紧。
边生艰难的咽了咽自己的喉咙,伸出手指小心地碰了一下他,低声唤了他一声。
叶暮修没反应,只传来了沉沉的呼吸声。
边生忍得难受,眼睛早就攀上了红色的血丝,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试探性地碰了碰。
叶暮修依旧没有反应。
边生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轻碰了一下,看着眼前没有任何动静的叶暮修,他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自己的身体,在他两/腿之间的缝隙中推了进去。
边生呼吸一重,喉咙瞬间被抓紧。这种行为刺激中带着罪恶,让边生非常满足。
他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死死地咬紧牙关。可眼前的人是叶暮修,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控制不了自己不发出声音,他只能紧闭嘴巴,把叹息声落在喉咙深处。
只是边生万万没想到,叶暮修会突然伸出手来,本就压在喉咙里的声音,瞬间冒了出来,叶暮修的手握着的样子,映入边生的眼里,视觉的冲击带来的快/感,远远超过了生理上的。
边生看到叶暮修转过身来,僵硬地看着自己,双目相对,他来不及收起自己眼里的情欲,两人之间的空气开始变得黏稠,变得窒息。叶暮修好像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眼睛直直地看着边生,一点点偏移都没有。
边生哪能受得了叶暮修这样认真地注视,他立刻压住自己的情绪,哑着声音说道:“叶暮修,可以放手了吗?”
叶暮修几乎在边生说完话的霎时,就松了手,有些慌乱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故作冷静地去了厕所。
边生还躺在床上,身上好似还留着叶暮修的触感,他转了一个身,整个人像是陷进了柔软的云里,轻飘飘的、软乎乎。
由于边生衔接高中的课程要开课了,边生和叶暮修只待了三天就回去了。
七月初的时候边生的中考成绩出来了,考得非常好,很顺利地进入了一中的尖子班,叶暮修那天特别开心,连带着公司员工都早下班了。他打算带着边生去一趟墓园,除了祭日,他们两个平常很少一起来墓园看边顾南和桑怀,来也是一个人。
去的时候,叶暮修路过了一家花店买了一束雏菊,这是桑怀最喜欢的花。
他永远记得桑怀结婚那天说的话,她捧着雏菊说道:“这花看起来小小的,成堆的时候就好像一片白色的天空上长满了小小的太阳,它明明那么娇弱却承载着“希望”这样美好的花语。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收到这束花的人都可以充满着希望。”她转身之前看了一眼叶暮修,故意把花抛给了他。
花落在他怀里的时候,边顾南和桑怀都站在台上笑着看着他。那时候的叶暮修就觉得,边顾南结婚这件事,让他不难过了,毕竟新娘是桑怀。
叶暮修垂着眼睛看着店员打包着花束,这些回忆在店员递花到他跟前时,就退场了。
到了墓园,天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雨,不是很大落在身上很轻也很缓。
“阿南。”叶暮修蹲下身子,伸出手,把照片上的雨珠给抹开了,随后把花放在了桑怀的面前,“边生考进一中了,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他呀,和你们一样优秀。”
边生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这一次他的眼神没有再落在叶暮修身上,纵使五年过去了,边生还是不能很好地用平常心,对待这两张笑着的照片。
一旁的叶暮修还在和边顾南和桑怀说这话。不知道过了多久,边生的袖子被扯了扯,叶暮修还蹲着:“和你爸爸妈妈说句话。”
边生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只是往前走了半步,然后雨慢慢地开始变得有点大,他没了下一步动作,只是站着。
叶暮修站起了起来对着边生拍了拍肩膀:“雨大了,我去拿伞。”
说完就慢慢地沿着台阶离开了,叶暮修走得很慢,他要给边生足够说话的时间,来到车前,他从后备箱拿出了一把伞,没有马上上去,撑着伞在雨中站着,隔着雨幕,他看不清远处的边生,所有的墓碑都像是一块块黑色的浮木,有顺序地排列在一起。
这里充满着悲伤,却又同样充满着思念。
雨点噼里啪啦地压在伞上,叶暮修看着雨珠弹跳地落在地上。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伞柄,把伞边往上抬了抬,直视着前方。
好像这一次看到边顾南,自己平静了不少。
好像没了一些东西,虽然还是很难过,还是很想念,但是自己似乎可以很坦然地面对桑怀了。
好像……
叶暮修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缓缓地上前走去,黑色的皮鞋踩上了台阶上的积水,晕开了一大圈涟漪。
忽而夏风掠过,两边的柏树抖动了起来,细小的水珠开始随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