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的性*,这是边生肖想十多年的东西。他看着旁边睡熟了的叶暮修,低下身子无比虔诚地亲了亲他的嘴唇。良久他点了一支烟,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只穿了一条松垮垮的裤子,刚好架在了他的胯骨上,漂亮的肌肉配着这样随性的穿着,显得格外的迷人。
边生垂着手,夹着烟,星火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他路过沙发,站定在一盆绿植前,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绿植的叶子,然后把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又缓慢地吐了出来,烟到半空中就消散了,边生把烟掐灭在了泥土里,伸出手,穿进了绿植里面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抽了出来。
一只手机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出现,边生转身坐在沙发上,手机在他手里翻转了一圈。漆黑的夜里,手机屏幕的光幽暗阴森,照在边生的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边生久久地盯着屏幕,直到手机里传出了令人脸红的声音,他才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淡定地按灭了手机,重新回到床上,珍惜地把叶暮修拢到了怀里。
他低头看着怀里睡的安稳的叶暮修,心不由自主的软了几分。
思绪情不自禁地飘远。
原本边生可以提早回国的,可在一次酒会上,他无意间听到了叶暮修的名字,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觉得叶暮修这三个不应该出现在北美这个区域,但他还是留心了,故意走过去,假借着生意的事,有意无意问到了叶暮修。
这几年边生过得并不好,前三年基本都是呆在精神病院的,为了治疗他反常的行为,边震杰花了很多的精力和钱财,才把边生从边缘拉了回来。之后几年一直靠着药物和定期的心理检查,才稳定住病情。
边生原以为自己已经好了,可当他从别人嘴里听到叶暮修被一个老男人包养之后,所有的治疗效果好像顷刻都付诸东流了。边生不顾别人的眼光,捏碎了自己的酒杯,急匆匆地回到家,想立刻回国。
边生像发了疯一样,不顾别人的阻拦,还差点杀了前来阻止的佣人,后来是边震杰的几个保镖压着边生,强行推了一阵镇定剂,他才安静下来,等再次醒来,他又重新回到了精神病院。
这一次他不再配合,说什么都要出去,他逃跑了几次,都被边震杰抓了回来。
边震杰看着被绑病床上,双目赤红的边生,他还在挣扎,丝毫不顾及磨出血的皮肤。
边震杰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双目镇定地看着他:“你去了有用吗?你知道包养他的人是谁吗?一个老人?他们连名字都不敢提的人,地位有多高你知道吗?你去了有用吗?你是想回去第二次杀了他吗?”
第二次杀了他吗?
这几个字一出现,边生意外的冷静了下来,他停止了挣扎,痛苦地睁着自己的双眼,眼里还有未淡去杀意,他死死地盯着边震杰,像是求助,又像是恨意。
边震杰走了过去,伸出手,摸了摸边生的脸:“好好看病,在我死前牢牢拽住公司的命脉,听话,我会让你回去的。”
边生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疼得像是吞下了银针。
“而且你找不到他不是吗?你不是偷偷回去过一次吗?”边震杰温柔地说道。
边生一愣,看向边震杰慈祥的脸,原来他都知道。
是的,跟着边震杰走后的第一个月,边生就后悔,他根本做不到离开叶暮修,他每天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全是叶暮修的样子,他想念得吃不下饭,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他无法对他的器官发出指令,他麻木又痛苦,仿佛自己的精神体要被自己杀死
他控制不住地犯贱,觉得当替身又如何,可转眼又觉生气,叶暮修不爱他,让他生气也同样让他难过。
直到有一天,他实在受不了,在一个雨夜从精神病医院的二楼跳了下来,然后连夜坐着飞机回了国,之前边生一直觉得是自己运气好,现在想来,应该是边震杰授意的,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地拿到自己的东西,又没有阻碍地回到自己的国家。
他瘸着自己的腿,马不停蹄地敲响曾经的家,可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人,那人疑惑地问他找谁。
边生愣了半天,才喊出叶暮修的名字,可那个人摇了摇头说没有这个人,可能边生看起来太奇怪了,那人立刻关了门,边生一个人站在门口,开始茫然,他站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恍惚地离开。
他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漫无目的走了一圈,一直走到他麻木的神经开始跳动,他才如梦初醒地踉跄地往陈然家里跑。
命运就是那么恰巧,在他忍着剧痛,往陈然家里跑的时候,陈然也刚好从自己二楼的卧室跳了下来,彼时,陈然已经被陈青云囚禁了一个月。
两个人是在交叉口见面的,同样的伤了腿,同样的狼狈。
不同的是,边生比陈然稍微冷静点,陈然几乎是看到边生的同时,连愣怔都没有,整个人崩溃地大哭起来,抱着边生像是拽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喊着边生的名字,让他救他。
最终边生带着陈然一起回了北美。边生救了陈然,而陈然无法给边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