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府。
有暗哨悄悄回府来禀报:
「将军,属下在许府外探查,看见许泽林与一女人拉拉扯扯。」
「女人?」
公孙瓒思索起来。
许泽林后院是有几个女人,他也定了亲事,家事都不是些能助力她的女人。
一个朝堂新贵,结亲却不攀附世家,如何能够稳固权势?
公孙瓒觉得许泽林娶一个百户之女这件事,十分的蠢。
但他犯的蠢,却就是自己的利。
「去许府外蹲着,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叫许泽林能如此心急赶回去见。」
「是!」
「记住,隐秘些,别被他发现了。」
「属下记住了。」
虽然现在并不知这女人是何来历,也不知许泽林对她有多在意。
但这人一旦有了突破口,便只会露出越来越多破绽。
公孙瓒平庸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笑意。
…
钱矜笙才刚至许府门外,突然就撞见许泽林出府。
他面色很是沉重,说要抓人,可二话不说就逮住自己,拉着她一路走进主屋。
这抓人,怎么变成抓自己了?
「将军…将军?」
「您慢点…是有什么事情吗?」
钱矜笙一路唤他,他也不应,只拉着自己一路疾风而行,而后进入主院,将院门给关上。
许泽林停住,背对着她,胸前一起一伏还未完全平复。
「将军?」
钱矜笙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怯生生轻唤,可这人还是没有回应。
钱矜笙只好大着胆子迈步,凑近他。
「将军,奴婢今天去逛了长平巷,今日赶集,可热闹了。」
许泽林还是不动。
钱矜笙绕到他侧面来,再次凑近开口:「将军你看,这是我在街上买的手绳。」
她伸手在许泽林面前亮了亮那红绳。
「这红绳做工倒是用心,听说是去寺庙里开过光的,戴上可去霉运。」
因着钱矜笙的靠近,许泽林嗅到她身上的胭粉味。
倒不算难闻,却也闻着不大畅快。
他紧缩着眉头,终于看向身边的人。
女子簪着新花,青丝如瀑,柔美娇艳正眨眼看着他,涂抹了新脂的的唇笑得十分讨好。
她顺服讨好,自己明明该高兴的,可此刻心中却并不痛快,反倒似有块石头堵着似的。
见许泽林终于有了反应,钱矜笙垂下眸子,大着胆子去拉他的手。
本想给他戴上手绳的,可男人却收起了手。
他直接错开她,大刀阔斧的坐于案前,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她。
钱矜笙被这目光盯得发怵,快速猜测着他在想什么?又是为何这般了?
「怎么这么晚回来?」
许泽林终于开口了。
「许久未出去了,便多逛了些时间。」
钱矜笙怕他不让自己再出去了,于是又补了一句:「以后奴婢一定早些回来。」
「没想过跑?」
钱矜笙猛的抬头看他。
就见许泽林凤眸微压,一刻不缓的审视着自己。
「没有!绝对没想过!」
钱矜笙赶忙道。
「奴婢只是晚回来了片刻,真没有想跑。」
许泽林不说话,依旧是神色严肃看着她,似是根本不信她。
「奴婢真的没想过跑,奴婢答应过将军的,怎么会食言呢?」
「你食言的话还少吗?」
因着她这句食言,勾起许泽林的怒火。
她对自己的诺言,从来就没有兑现过。
她从前说喜欢自己。
还说只想嫁给他。
可后来呢?
钱矜笙见许泽林头顶那那黑色的憎恨数值在一点点飙升,就猜测他又想起以往的回忆了。
「将军,奴婢真的没想跑。」
她开始细细给许泽林分析:
「况且奴婢就算想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呢?奴婢一没盘缠,二没人脉,对京城也不熟,就算跑了,路上怕也是凶险莫测,如此这般,奴婢又为何要逃?」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逃跑还不是时机?」
这是重点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将军怎么也爱钻牛角尖?」
钱矜笙气结,忽然一下就把心里话说出来半截。
她不由看向许泽林,生怕他再动怒。
但许泽林眸子里只出现几分意外。
这好像是她回到自己身边后,第一次对自己表现出去除了讨好外的情绪。
爱钻牛角尖?
许泽林突然被点醒,他为这个女人太过焦急,太过失态了。
他不该为她用那么多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