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就套了件及大腿的吊带白裙,肩带松松散散挂在清瘦的肩膀上。
她踩着室内鞋去自己房间晾衣服,房间的灯被她出去的时候关上了,房内一片漆黑。
她开了盏床头边的壁灯,房间里落了一隅昏黄。
路无坷端着衣服往小阳台走去。
阳台的移门开了半边,这个点了外面还有人在抽烟,淡淡的烟味若有似无,夹杂着男人的讲电话声。
嗓音浸在夜色里,像一杯酒。
低低的,带着烟抽多了的哑,调子懒懒的。
这声音路无坷并不陌生,最主要的是那声音是从对面传来的。
她脚步一顿,抬眼看向了阳台外。
对面那屋阳台门没关,灯也没开着,一片漆黑。
但借着夜色,路无坷还是看清了三四米开外的那个人。
沈屹西双腿大喇喇敞着坐床上,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一条胳膊撑在身后。
他咬了根烟在嘴里,黑暗里那点红光忽明忽暗。
眼皮被他撩起,压出一道深邃的褶子,那人也看到她了。
世界在混沌沉睡里,路无坷和他对视。
他没挪开视线,眼睛紧紧盯着她。
水滴顺着路无坷的发梢滴落,凉意淌上肌肤晕湿了背后的布料。
她垂下了眸,继续端着自己的衣服往阳台走去。
那人的目光却如有实质一般。
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