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来到主屋,雏香敲响房门,里面传出来一个让人心情不由自主放松的声音。
「请进来。」
雏香拉开房门,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和服,脸上鼻子以上爬满了恐怖疤痕,双眼没有任何神采的男人,正端坐在桌前。
「欢迎回家,阳介先祖大人。」
一句「欢迎回家」让一直孤身流浪的阳介鼻头一酸,自己有多久没听到过这句话了,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阳介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你们...还承认我是产屋敷一族的人吗?我可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鬼啊!」
产屋敷直斋温暖人心的微微一笑:「可是这一切并不是你的原因不是吗,造成这一切的,是鬼舞辻无惨,如果不是阳介先祖的帮助,当初鬼杀队的伤亡会更大。」
身为鬼王的阳介,察觉到了产屋敷直斋的气息极其的微弱,如同风中残烛一般,下一刻就会熄灭。
「直斋你的身体...」
产屋敷直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雏香的脑袋:「我已经没有多久好活了,天佑我人类,在缘一和阳介先祖身上,我看到了希望,现在我的愿望是在我这一代,能够结束这一切,让未来的子子孙孙,能够生活在没有鬼的时代。」
雏香眼眶蕴含着眼泪:「父亲大人,一定会的,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继国缘一也虔诚的跪伏在产屋敷直斋的面前:「主公大人,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将恶鬼尽数斩杀!」
产屋敷直斋用无神的双眼看向阳介:「阳介先祖,我已经通过鎹鸦通知了各位柱,明天将召开会议,关于围剿鬼舞辻无惨的会议!」
夜已经很深了,产屋敷直斋的身体不能够熬夜,于是道了一声‘抱歉"后,被雏香带领回到了卧室休息。
阳介居住在了产屋敷宅邸的客房之中。
作为昼伏夜出的鬼,阳介没有任何的睡意,坐在屋顶之上,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你有什么心事吗?」珠世的声音从阳介身后传来。
阳介的声音有些落寞:「珠世,因为我和鬼舞辻无惨的诞生,使得产屋敷家族的血脉造成污染诅咒,几乎每一个人都无法活过25岁。
25岁啊...在我眼里也就一转眼的时间,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辈子...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啊。」
珠世坐在了阳介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天边的月亮:「直斋先生不是说过吗?这不是阳介你的原因,从你诞生至今,你没有残害过任何一个人类,相反,帮助了许许多多的人类。
阳介,你和鬼舞辻无惨是不一样的,它泯灭人性,残忍无情,将人类当成牲畜。
但阳介你不同,你温柔善良,对于任何生命都有着善意,你的本质依旧是人类。」
阳介伸出右手,覆盖在月亮上,好似想要把月亮握在手心一样:
「每一次看到生命在我身边消逝,我都在疑惑,生命的本质是什么,但是活了这么久的我,依旧没有找到答案,无尽的生命,带给我的,并没有任何的快乐,反而是无尽的迷茫。
活得越久,我就越疑惑,自己到底算什么,是人类,还是鬼?每个人都说原因不在我身上,但是只有我明白,那不过是托词罢了,这一切的开端,就是因为我和鬼舞辻无惨的诞生,而我不过是在赎罪罢了,这是事实,难道不是吗?」
珠世看着迷茫的阳介,突然心感到有些痛,自己不是阳介,永远无法体会到此刻阳介内心的心情。
珠世温柔的将阳介的头放在自己双膝上,双手覆盖在了阳介的双眼上:「阳介,你累了,休息一会吧,睡一觉,起来后又是崭新的一天。」
阳介感到自己的眼皮一沉,几百年以来第一次感到的睡意,不由自主的沉沉的睡去。
珠世心疼的看着阳介那疲惫的模样,嘴里呢喃道:「只要杀了鬼舞辻无惨,一切都会改变,我也会努力研究出将鬼变为人的药物,到了那一天,我们会像人类一样,一起平凡的生活下去。」
第二天的黑夜又一次来临。
阳介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客房的床上,而珠世正坐在身边的椅子上翻看医书。
「诶?我怎么睡着了?」阳介疑惑不已,自从变成鬼以来,从来没有睡过觉,这一次竟然睡着了?
珠世微微一笑:「即使身为鬼,也要难得休息一下,精神一直紧绷着可不好,不是吗?」
说话间,门外传来了雏香的声音。
「阳介大人,珠世小姐,各位柱已抵达产屋敷宅邸,父亲大人请两位过去共同商讨大事。」
在夜色之中,阳介和珠世在雏香的带领下,共同前往主屋。
当进入主屋时,除了产屋敷直斋之外,还跪坐着六个人。
产屋敷直斋介绍道:「缘一想必阳介先祖已经很熟悉了,我就不多介绍了,我为你介绍一下其他柱吧。」
在产屋敷直斋的介绍下,阳介得知的身份。
分别是,一头金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