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一听,心道二爷我谢谢你啊。
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
他咬着牙,举起枣木棍子,往鲁智深背上狠狠打去。
顿时堂内响起粗如儿臂的木棒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啪。
啪啪。
啪啪啪。
.......
......
啪嚓。
枣木棍子断了。
茗烟累的直喘粗气,心道可算完了。
贾政见枣木棍子足足打了几十下,风声极为凄厉,生生打得折断,也是有些心疼,他张了张口:“畜生,你可知......”
鲁智深鼾声响了起来。
贾政大怒,门下清客见势头不对,连忙出声道:“老爷,少爷许是被打晕过去了,这声音是嗓子被打坏了啊。”
鲁智深睁开眼睛瞪着他:“谁叫你多事?洒家没事!”
“再来!”
清客吐血,你今天这是发疯了,非要跟你爹对着干?
贾政冷笑起来:“好好好!”
“我是管不了你个逆子了!”
他眼见鲁智深背上腿上已经有血渗出,显然已经被打得重了,只是犹自在嘴硬而已。
都打成这样了,他还真能把鲁智深打死不成?
他挥手道:“罢了罢了,以后让你这畜生自生自灭好了!”
贾政看了荣禧堂一眼,怒气冲冲离开,他见贾环还坐在地上哭,怒道:“还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滚回去!”
贾环连忙从地上爬起,一溜烟跑没了。
贾政即走,余下清客奴仆一哄而散,只留下鲁智深和茗烟两人。
鲁智深站起身来,对茗烟道:“回去吧。”
经此一事,贾政应该对自己管得松了,毕竟自己以后要做的事情,会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茗烟跟在鲁智深后面,心道自己少爷是真的硬啊。
虽然他背后放了胭脂水粉袋子,但是棍子可是实打实的。
回到屋里,袭人晴雯早就听了消息,皆是一脸惊惶地出来迎接,见鲁智深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袭人见鲁智深背上渗出血来,急的六神无主,说道:“这打伤了皮肉不打紧,动了筋骨可就坏了!”
“我去找大夫去!”
鲁智深忙止住袭人,说道:“不用了,些微皮肉伤而已。”
袭人和晴雯又要张罗给鲁智深更换里衣,鲁智深心道这不就露馅了?
袭人可是要告诉王夫人的。
他正踌躇见,黛玉拎了个瓶子走了过来,说道:“宝哥哥被打了,面皮臊得慌,还是我换吧。”
袭人将信将疑,只得将两人带到鲁智深房中,她拿来几套衣服,还想在门口张望,结果被晴雯拉走了。
林黛玉把门掩上,叹息道:“宝哥哥,你这苦肉计,破绽也太多了吧?”
鲁智深汗颜,他脱下外褂和上面小衣,见上面已经被胭脂水粉浸透,但颜色尚浅,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
也就是贾政当时自觉打伤了鲁智深,心内惶惶,没有细看,才没露出破绽。
鲁智深见林黛玉拿过衣服,就要打开手中瓶子,奇道:“这是什么?”
林黛玉盯着鲁智深后背,发现并无伤痕,这才放心下来,笑道:“鸭血。”
她把瓶子里面的鸭血洒出,星星点点落在里衣和外袍背面,登时显得比原来逼真许多。
鲁智深进了,赞叹道:“还是你心细。”
林黛玉摇头:“等会还有的是麻烦呢,肯定还有大夫来上药,我想办法帮你挡一挡,你先缠上布好了。”
“想扯一个谎,就要用好几个谎来圆,你到底想做什么?”
鲁智深摸着头,心道自己是真的不适合这些弯弯绕,自己要是有林黛玉的脑子那么清明就好了。
他在身上缠了几条干净布条,换上里衣,略略说了下宁府强娶秦家女儿的事情,最后道:“这件事疑点颇多,正好趁这机会,老爷已经暂时不会管我,我可以去打探些消息。”
林黛玉刚要说话,眼珠一转:“那秦家女子,是不是很漂亮?”
鲁智深刚要点头,突然发现林黛玉眼睛有股淡淡的凶险气息,忙道:“我没仔细看。”
一起住了三年多,他已经摸透了林黛玉脾气,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不然后面几天有的头疼了。
林黛玉心中突然有些做酸。
突然外面晴雯轻声道:“薛家小姐来了。”
鲁智深一听,连忙跳上床,让林黛玉盖上被子。
过了一会,外面穿来女子声音:“宝兄弟在吗?”
林黛玉摇了摇鲁智深,悄悄笑道:“你宝姐姐看你了呢。”
鲁智深开口道:“宝姐姐,我受了伤,有些狼狈,不方便见人。”
外面薛宝钗停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就听袭人敲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