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生,说什么都是枉然。恭敬不如从命,只好如您所言,连夜落荒而逃……”
此时隋风越发局促了,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拉住驴缰绳。
汤昭口齿清晰,语声郎朗:
“无论如何,今日之事,晚辈铭记于心。今日无能为力,惭愧无地自容,他日晚辈若有所成,府上又平安如昔,必
重新登门拜访,那时必有厚报。”
老头一拍门框,道:“我听懂了。你果然是讽刺咱们来着!等我狗回来——”
突然,就听有人哈哈大笑,道:“这小子说话真有趣!”
一袭红色扑面而来,一个武官模样的人从中门大踏步横切过来,从老头旁边走过时,毫无让路的意思。那小老头给他挤出几步,险些摔倒,侧身站在一旁,脸色难看至极。
与此同时,隋风找到机会,把汤昭拉了回来。
那红披风站在两人当中,俯视汤昭。因为身高的原因,他俯视汤昭天经地义。即使隋风也比他矮上近一个头,所有人都不能和他平视。
汤昭也第一次面对他,就见他二十七八岁年纪,剑眉上挑,英气勃勃,红披风外面挂着一把带鞘长剑,里面是黑色公服,腰间似乎还悬有其他物件,一时看不清楚。
盯了汤昭一眼,红披风笑道:“这小子看着机灵,又有一股愣劲儿,特别有意思。”
老头气冲冲道:“大人,这是我们的……”
红披风摆摆手,道:“行啦,你不叫他滚了吗?还想怎么的?难道还要本镇送他一程么?”顿了一顿,又道,“难道是没有盘缠?”
汤昭愣了一下,道:“学生……自有。”
红披风道:“难道我兴起,非要送你个东西。”随手在腰间一抹,抛出一点亮光,“林子里捡的,送你了。”筆趣庫
汤昭下意识的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愣住了。
那块金灿灿的物件,是他的长命锁。
金还是那些金,玉还是那块玉。
只是玉上出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几乎把白玉一分两半。
它也碎了……
汤昭盯着那道划痕,只觉得像盯住府门前那道深深的沟壑,甚至比那条天堑更深,深不见底,盯得太久,目光渐渐模糊,周围一切开始歪斜、旋转……
“昭子……昭子……”
隋风急促的声音让他清醒了一些,但头变得重了起来。
他用手指按住太阳穴,逼迫自己保持清明。
回过头,那红披风还站在那里,头疼让他的视野一阵模糊,连那人的五官神情也变得诡异起来。
他强忍着脑中的不适,低头道:“学生多谢大人……”:
突然身子一僵。冷汗落了下来。
就见那红披风上洒着斑斑点点血迹,因为一色鲜红,不细看看不出来,看出之后,方觉的血色夺目刺眼!
循着血迹往上,就见披风里面,半遮半掩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视野一黑,汤昭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