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海喏喏地点头:“事情是这样的……”
大概在一个星期前,鼎盛酒店的一位客人在醉酒之后,独自乘坐电梯,神情恍惚之间,遇到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深更半夜,客人走进电梯,却发现里面已经站了一个人,身穿扎染似的红白二色连衣裙,头发披在脸侧,几乎将她的脸全部遮住,不声不吭,就站在角落里,也没有按过楼层,不知道在干什么。
客人觉得奇怪,但酒精作祟,胆子就莫名大了不少,也不知道害怕,就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好,去几楼啊?”
那女生一点反应都没有,阴恻恻的,客人脑中冒出来一些神神道道的灵异事件,终于体会到一丝害怕,站在对角线最远的地方,按下自己的楼层,祈祷着能赶紧到地方。
他慌,电梯却一点都不慌,平平稳稳地上升着。
电梯内的气温越来越低,忽然,:“他就爱干这种吓唬人的事,明明没必要。”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了胡定沧的耳中,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眯着眼:“赵 兆,可别辱了你师父的名头,赶紧开始吧,别端着那可笑的架子,到时候输的裤衩都不剩。”
被这人一激,赵 兆哪里还坐的住,立刻站起身对孙静海说:“孙先生,听说今日鼎盛酒店暂时歇业是吗?”
孙静海勉强从对胡定沧的关注中分出神回答问题:“是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赵 兆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法器,招呼闻吟寒跟上:“那我们就先去电梯看看。”
临关门前,胡定沧的卜算已然接近尾声,赵 兆一扭头,不再去看这人。
全程像个旁观者,闻吟寒甚至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有些许幼稚在里面,其本质,似乎和那南贺槿没什么两样。
想着,他扫了一眼南贺槿,在后者疑惑的眼光中,嫌弃似的挪开眼。
自从刚才被闻吟寒警告之后,他已经老实很长一段时间了,连手都不敢牵,只能百无聊赖地跟着在这规模巨大的鼎盛酒店内部打转。
赵 兆的法器也是传承至他的师父,一把迷你金钱剑,用一根红色绳子悬吊着。赵 兆将其在自己掌心放平,微微颤动的剑尖似乎是用来指认方向的。
见闻吟寒在看自己的法器,赵 兆解释道:“这是师父给我的法器,里面承载了他多年以来的功德,既可以用来点明秽物的踪迹,也可以用来除妖斩鬼,很厉害的。”
将他脸上的骄傲尽数看在眼中,闻吟寒点点头:“接下来干什么?”
“我们先去电梯,”赵 兆打着头阵,“刚才乘坐电梯的时候,我只大致感应到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但具体是什么位置,还不知道。”
所以现在要再去一趟电梯,用金钱剑来寻找那只鬼的盘踞之地。
然而两人来来回回了好几趟,金钱剑一直都处于微微颤抖的状态,让赵 兆有些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影响我的感知……”
闻吟寒脚步一顿,借口说自己去一下洗手间,让赵 兆先在原地休息一会儿,等他回来再做打算。
走进洗手间,确定里面没人之后,闻吟寒叫出南贺槿的名字:“是不是因为你,赵 兆的法器才失效。”
南贺槿不置可否:“那是他的法器不行,要么就是他自己不行。”
反正就是不关他的事是吧,闻吟寒打开水龙头,寒冷刺骨的水浇在他白皙的手背上,溅射起各式的水花:“你之前说,你的能力变强了?”
南贺槿瞪了他一眼,将那双已经被寒意侵袭的手从凉水中解放出来,紧握着,似乎在用自己的温度为其回暖。
等闻吟寒的话音落下好一阵儿之后,才应声道:“嗯,怎么了?”
“最近家里的灯很正常,那意思就是其实你完全可以控制好自己的能力,不影响周围的事物,所以,刚才你是故意的?”
不知道被闻吟寒哪句无心的话取悦到,这只鬼的心情肉眼可见地高涨了不少:“对,我就是故意的,如果这次你拿到捉鬼的报酬,是不是就要准备搬出我们的家?”
没料到南贺槿居然会想这件事,闻吟寒抽出自己暖洋洋的手:“不会,那是我花钱买的房子,除非有下一个冤大头愿意接手,不然我不会搬出去。”
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南贺槿轻柔地将闻吟寒搂入怀中,有他在,就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个家,只会有闻吟寒一个活人。
看着镜子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自己,闻吟寒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抱也抱过了,就别再影响赵 兆了,我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松开怀中的人,改为手牵手,南贺槿这次答应得很干脆:“好。”
赵 兆还在原地,愁眉不展地摆弄着自己的金钱剑:“怎么会突然失灵呢……”
闻吟寒叫了他一声:“走吧,再去试一次。”
挠了挠头,赵 兆还是没想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有些担忧地说:“我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