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不见的南贺槿坐在闻吟寒旁边,闻吟寒将头枕在他肩膀上,闭上眼休息:“到了叫我。”
“好。”
南贺槿答应得倒是挺好,可惜闻吟寒醒来的时候,已经竟是两个小时后,他躺在不属于自己床上,睡相有些不太好看,半边身子还在被子外面,也幸好是开着空调,不然怕是逃不了一场感冒。
他坐起身,抓着被子发呆。
房间的陈设很陌生,这里不是他的房间,当脑子把这个讯息彻底消化之后,南贺槿推门而入。
“醒了就快来吃饭。”
闻吟寒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南贺槿那几乎称得上情侣款的同色系睡衣,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贺槿催促他:“不然饭菜就凉了。”
胡乱抓了把头发,他应声:“知道了。”
南贺槿做的菜,向来是色香味俱全,就闻吟寒而言,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而睡醒就能吃到热乎的饭菜,这也是他曾向往过的生活。
夹了一块土豆,闻吟寒问南贺槿:“睡衣是怎么来的?”
“我买的。”
南贺槿特意站起来展示给闻吟寒看,像那求偶的花孔雀,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另一半的欣赏和夸耀:“我觉得挺适合我们的。”
“你买的?”闻吟寒神色怪异,“你拿什么买?”
南贺槿理所当然:“当然是用你的卡。”
闻吟寒:“……”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吃饭了,拿出手机,果然在上面发现了几条银行发来的短信,全是扣款通知。
看着仅剩四位数的余额,闻吟寒第一次觉得原来头可以这么痛。
他直接把手机砸在了南贺槿身上:“你倒是不客气。”
“别生气,”南贺槿接住手机,放在桌面上,“我知道你卡里快没钱了,没关系,我可以养你的。”
闻吟寒冷笑:“拿我的钱养我?”
“怎么可能。”
南贺槿用手撑着下巴,餐桌下不安分的长腿已经伸到了闻吟寒那边,讨好似的蹭着他的小腿。
“我已经把你的卡号给孙静海了,他会把钱打到你账户上。”
闻吟寒拿起筷子,狠狠戳烂了碗里那块才不久夹的土豆,像是在泄愤一样:“那也是我自己挣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南贺槿就不爱听了,反驳道:“那是我们一起挣的。”
念及南贺槿确实出了力,闻吟寒就不在这上面多计较了,而后提到另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信用卡的密码?”
“我当然知道,”南贺槿嘴边勾着一抹浅笑,“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连闻吟寒母亲的事,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但闻吟寒并不喜欢提及这件事,上次还发脾气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家里。
反正现在南贺槿是不敢再提有关他母亲的事了。
“你这是盗刷他人财物。”
闻吟寒吃完,把碗推到南贺槿面前:“如果不想我报警抓你,就去把碗洗了。”
“好啊。”南贺槿配合着他,三两下把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脏碗筷放进洗碗池,他打开水龙头,专心致志地开始一个个清洗。
厨房里没有溢出热气,沙发上看电视的闻吟寒提扭头醒南贺槿:“水龙头开关往左是热水。”
水声停了,不一会儿厨房门口探出一颗头:“我是鬼,不怕冷。”
闻吟寒的视线落在电视机画面上:“谁管你怕不怕冷,不用热水碗洗不干净,赶紧放热水。”
“哦……”南贺槿把头缩了回去,颇有些怨念地等待着这该死的水变热。
现在的电视千篇一律,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闻吟寒把遥控器甩到一旁,开始玩手机,刷到同城新闻的时候,他多停留了几秒,一则名为“烟海市最大尸体失窃案告破”的消息闯入视线。
这几天一点烟海殡仪馆的消息都没有,闻吟寒怀疑自己的工作多半已经没了,现在突然刷到这样的新闻,也不知道算不算缘分。
他点进去。
新闻页面很长,还配了十来张图片,闻吟寒大致看了看,发现这些图片大多无关紧要,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用来充数的,和用来解释的文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而文字就更离谱了,除了前面几段和最后一段和标题有点关系之外,其他全在胡编乱造,东拉西扯,硬是凑了一篇新闻稿出来一样。
“嫌疑人系独立作案,作案动机尚在调查中……”
没有提到尸体被烧成灰和配阴婚的事,也或许是不能提,闻吟寒不太了解。
最后一张图片显示的是犯罪嫌疑人的照片,正是闻吟寒那日在烟海殡仪馆看到的人。
不是说多起事件吗?怎么只有一个嫌疑人?
闻吟寒认为就算这人胆子再大,开锁的能力有多强,也可不能凭一己之力偷完整个烟海市,多半是被推出来扛下所有事的倒霉蛋吧。
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