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人将张远的生魂故意引到这里,就是为了让那些寻着味儿来的孤魂野鬼弄死我们?”
赵 兆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这无冤无仇的,谁这么心狠手辣?”
“无冤无仇?”闻言,闻吟寒勾起嘴角,“你真以为季凉茵的事,就这么结束了?”
这怎么又说到季凉茵,赵 兆谦虚地提问自己的疑惑:“难道没有吗?季凉茵被阴差带走了,谢非和范宇洋被因果链打上印记,他俩犯下的罪行必不可能逃脱惩罚,还有那个季闫……”
他忽地一停,然后茅塞顿开似的睁大了眼睛:“我们把季闫救下来了,按照师父的说法,季闫引煞气入体,不出多久,必然会暴毙而亡,而现在,他心中郁结一解,再由师父替他散去煞气,他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越想,赵 兆觉得自己的说法越有道理,他掏出手机,想立马给师父说清楚这件事,然而手机一直显示打不通,他还以为是师父又逛到哪个穷乡僻壤去了,结果仔细一看,发现是自己不在服务区。
他转头问闻吟寒是不是也是一样的状况。
闻吟寒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点头:“这说明,它们来了。”
说着,他把五雷斩鬼印摆在赵 兆放置的张道陵天师画像之前,与香炉并排。
而赵 兆此时才发现,香炉中的三炷香,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并且熄灭后的形状,还是两短一长,这是极为不妙的预兆。
赵 兆看了,心头都是一跳。
而张远的生魂,因为离体的时间越来越长,此刻已经隐隐有了陷入迷蒙的趋势,闻吟寒随手在抽屉里找出纸和笔,把张远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递给张远,并告诉他,每隔一分钟,就读一次上面的名字。
张远看了他一会儿,才迟钝地应了声好,把纸拿在手中摊开,略带生涩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张、远。”
只要没忘自己的名字,到时候找到张远的身体,唤魂的时候就会容易一些,成功率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简单处理好张远的事,闻吟寒才回头继续摆弄他的五雷斩鬼印。
赵 兆也把自己的符拿了出来,将两枚黄色的贴在通往外面的门上,其他颜色也拿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符 的材料类型包括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五类,金色符 威力最大,同时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银色次之,紫色、蓝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黄色,这也是最普通的符 。
赵 兆的道行,能将黄色符 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已是不易,他手中还有两枚蓝色和两枚紫色的,那是唯德真人留给他保命的东西,所以非特别紧急情况,他绝不会动用。
金钱剑在他手中展示出原本的模样,赵 兆握着,神色严肃,如临大敌般紧紧盯着门外空无一人的停车场。
闻吟寒就没有那么多东西可以动用了,他总共也就一个五雷斩鬼印,不过现在他不能催动体内的阴气,不然只会引来更多难缠的东西。
所以……
他划破自己的手指,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滴在五雷斩鬼印上,然后瞬间便消失不见。
赵 兆嗅到血腥气,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大叫:“闻吟寒,你在干什么?”
闻吟寒不明就里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又突然咋呼起来:“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赵 兆指着他还在滴血的手,“哪有人一开始就血祭的啊?如果等会儿是场持久战,你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把血放干?”
“没那么严重。”
等五雷斩鬼印吸饱鲜血,流露出的威压让赵 兆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去,你是不是偷吃了什么天地灵宝?仅凭几滴血能把五雷斩鬼印催动到这种程度。”
这可不是几滴血就能办到的事。
但闻吟寒没有细说,只是含糊道:“你想多了。”
赵 兆砸吧砸吧嘴,他现在算是有点明白,师父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紧跟着闻吟寒不放了,以后要是真把关系处好了,他厚着脸皮问对方要点血用来画符。
且不说镇鬼威力如何,就说用来请神用,怕不是真的能把酆都大帝他老人家请上来。
用干净的纸巾压着指腹的伤口,等到不流血之后,闻吟寒把纸巾团成团,直到从外面完全看不出里面沾了什么的程度,才将其扔到垃圾桶里。
做完这事,他回头看着赵 兆,好似不经意地说:“这事不要告诉别人,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赵 兆赶紧点头:“嗯嗯,我保证不跟其他人说,连师父我也不告诉!”
反正师父他老人家多半早就已经知道了,不用他再多此一举。
他脸上神情不似作假,闻吟寒重新给香炉里的香点燃。
他神情漠然,心想只希望到时候可以瞒过南贺槿,不然怕是免不了又是一阵闹腾,他可不想哄坏脾气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张远还在念着纸上的字,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