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会,我被他盯得有点不太自在。
他看着我缓缓问道:“当时,你为什么要哭?”
我愣住了,为什么要哭?有害怕,有不知所措,有慌乱,太多情绪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见我没什么动静,便没有再问下去,仿佛刚刚那个问题是无关紧要的,是他临时起意要问的,答案是什么不重要。
他躺了回去,抬起手,看着自己被包裹起来的手淡淡地说道:“失误了,割得有点深,我没想要死的。”似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说给我听。
我看着他,他现在脸上已经有了一点血色,但依旧苍白,盖着医院那床被子,显得更加虚无了,看起来还有点孤零零的感觉。
我忽然记起,之前躺在床上时,自己在想,如果要有一个朋友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沈秋寒,开心的沈秋寒。
“我今天想来你家,把糖果送给你,然后想问问你缺朋友吗?”我认真地说道,“我看到你的时候,很着急。我不想失去一个朋友,虽然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所以,沈秋寒你缺朋友吗?”
说完这句话护工刚好打完饭回来,沈秋寒放下了手,护工把饭菜放在了桌上,我以为他不会有所回应了,毕竟他不想回答的时候是真的闭嘴不言。
我见他没什么大碍了,又有人专门照顾他,站起了身:“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手放到扶把的那瞬间,身后响起了他的声音,还是很轻很淡,依旧虚弱。
“你又欠你了,这一次还不清了。”他没有看我,只是说道,“明天记得带菠萝味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