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他有自学能力,也跟业内学者教授有交流,不用一味拘泥于学习形式。”
男人带了湿气的呼吸跟略显粗糙的唇边印在宋悠耳侧,轻柔的,一触及离,带了安抚。
“宋悠,”他喊着她的名字,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言简意赅打消她的顾虑,“你要学会放手,陆凌有自己的判断力,足够他做选择。”
宋悠在他怀里侧过身,盯着他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摸着他下巴,仰头,不紧不慢地问他:“那些教授学者,也是他自己联系的?”
陆山河垂眸看着她,淡然出声:“让他认为是他自己联系的就可以了。”
宋悠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瞪他一眼,额头抵着他下巴,轻哼。
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如果没有特别的渠道或者专门的人引荐,怎么可能轻易联系上业内顶尖的研究人才?
让她学会放手,他还不是暗中帮儿子找了老师?
不过陆山河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选择什么样的学习环境跟方式,应该以陆凌自己的意志为主。
寻常的小孩子在他这个年纪还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跟判断力支撑他们作决断,所以才需要父母的介入。
但对陆凌而言,确实像陆山河说的,他的判断力足够了。
陆山河三言两句缓解了宋悠的忧虑,关于儿子学业的话题也就此暂时告一段落。
两人靠近的这会儿,男人胸膛的温热一点一点渗进她身体里,仿佛带了平复人心的力量,让人心绪平稳安宁。
不管对她也好,儿子也罢,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陆山河都用他的方式爱护着他们。
宋悠低眸看他。
陆山河今天穿了深色的衬衣,没系领带,领口微敞。
这样深沉的颜色,很多年前,在梦境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穿过,乍一看沉闷压抑,让旁人无端端的觉得喘不过气。
但此刻,他穿这样的颜色,却莫名地透着男人成熟稳重的魅力,让人看得很心安。
她伸手替他牵了牵衣领,手指划过他喉结,轻喃着感叹:“我突然发现,其实你穿深色更好看。”
指尖落在他颈窝处,她仰头看着他,放缓了语调,笑意莹然地问,“上次买的那件衣服,你带了吗?”
陆山河握着她腰,目光落进她眼里,多了几分沉邃。
默了一瞬,他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上次就说过,下次来芳园,要他穿给她看。
那件衣服,她只让他在家里穿,他收进了行李箱。
任她手指轻重不一地划着他脖颈,他揽着她的掌心往下,一手扣着她腰肢,一手托住她腿弯,将她抱起来,转身往浴室走。
脚下蓦然离地,重心一下抬高,宋悠自然而然圈了他脖颈,好笑地推他:“你先去。”
男人停住脚步,垂眸看她,深邃眼底映着她身影。
宋悠轻睨他一眼,俯身亲了下他脸颊,气息轻飘地安排他:“我要找个电影看,不跟你一起。”
细雨飘摇,夜风微凉,最适合躺在温暖的地方看看电影了。
顿了下,察觉到男人 在她腰间的力道并未放松,宋悠仰身盯着眼前男人看了眼,好笑又无奈,凑过去安慰似的亲了下他唇角,语气含糊地问他:“相亲后那次,咱俩去电影院看的那部电影,你还记得名字吗?我想再看看。”
梦境里的好多细节她都记不清了,如果可以,她想跟他重新走一遍。
那是她欠他的,所有恋爱的温存美好与试探接近,她都没来得及跟他逐一去探寻。
就像他第一次因为季时的事儿被她戳穿心思亲她的那样,她怀疑他没亲过别人,他没回答她。
但现在,她知道了,他确实没亲过别人。
他只吻过她,就在芳园这间卧室里。
男人望着她的眼眸深处暗潮刹那翻涌,顿了片刻,又归于平静,顺着她亲他的力道,吻了吻她唇瓣,声线喑沉地应了一声。
他记得。
尽管只是随手买的票,但那场电影的名字却仿佛刻在了心里。
那是他唯一一次跟人一起走进电影院。
她中途有些走神,出了电影院,不怎么满意地点评他的安排,“约会不是这么约的吧。”
松开手臂将她放下来,他掌心覆着她脊背靠在墙上,低哑着声音念了电影名字。
宋悠抚着他眉眼,怔然地看他片刻。
他真记得啊……她就是随口一问。
半晌,她眼里漫出温软柔情,亲了亲他下巴,克制着胸腔涌动的涟漪,轻声道,“我去找。”
陆山河低“嗯”了一声,抱着她站了会儿,吻着她眼眸流连片刻,这才撤身走开。
卧室里装的电视是宋悠上次来就买的。
她喜欢下雨下雪天在家里待着,当初第一次走进房间的时候就规划好了要放电视,因此当时买生活用品就一起下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