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樊颖骄言语里的挑衅,雅瑟的几个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尤其是于磐,气愤得面红耳赤,拳头在身侧已经捏起来了。
樊颖骄的直播间里,网友们已经开始骂人了,
【这女的绝对是有点那什么大病,妈的,这个破节目真是一天也看不下去了。】
【求求导演下凡听听群众的声音吧,好端端的节目给霍霍成什么样了?】
【楼上的不要幼稚了,就算是导演看到了也不会把烦又骄怎么样的,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是啊,好无力,金家背景太强了,所以她才谁也看不上的。】
乔安无所谓地拍拍于磐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点。
他走到樊颖骄面前站定,脸上带着和煦亲切的笑容,澄净的灰蓝色眼底没有一丝怒气,
“金太太,您确定需要我服务您试鞋对吧?”
乔安侧头看了一眼摄像机,提醒道,
“这可是在直播,要传出去估计大家会质疑你的人品。”
樊颖骄脸上的笑容十分张狂,“怎么?乔总是蹲不下去吗?”
这时候连金祁怀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扯了扯樊颖骄的手,示意她算了。
樊颖骄一把甩开金祁怀,画着精致桃花妆的杏眼继续挑衅地盯着乔安,
乔安浅浅地笑了一下,英俊的脸上没有半分怒意,他蹲下身,脱掉了樊颖骄脚上的高跟鞋。
又拿过店长手里的暗红色丝绒高跟鞋,穿到樊颖骄脚上,仿佛这一切只是他正常工作的一部分,矜贵优雅的动作看不出半分屈辱。
很自然地做完这一切,乔安站起身,很细心地提醒道,
“金太太,麻烦您走两步试试是否合脚。”
乔安的整套服务流程都非常标准,没有挟带任何私人情绪。
樊颖骄一脸小人得志,站起身在店里来回走了两圈,得意地翘起嘴角。
乔安还专业地提醒道,“您今天穿的这条裙子和这双鞋的颜色不搭,需要另外给您搭配衣服和包吗?”
樊颖骄一向很爱面子,乔安的话都顶到这里了,她反正又不缺钱,肯定不能说不要,又陆续在乔安的推荐下买下了不少服饰。
从锦瑟出来,樊颖骄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走出商场的时候尾巴恨不得都要翘上天。
于磐气得捏起拳头朝沙发上砸了一拳。
乔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种你砸墙去?砸沙发算什么厉害?”
“我就是气不过。”于磐冲樊颖骄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拳头,“下次遇到她我不揍她一顿我都不姓于。”
乔安平静地看向樊颖骄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神态又变回了那副松弛慵懒的样子,
“做事情不要只看一时的得失。”
听到他的这句话,于磐一下子就平静了,这件事表面上是乔安吃亏了,但实际上吃了大亏的是樊颖骄,舆论可不管你是不是资本,能骂到她哭着回家找妈妈。
在锦瑟银葛店的对面,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茶室,茶室外墙用的是防窥镜面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而里面的人能将外面的事看得一清一楚。
此时玻璃后面挨着走廊的位置上,正坐着金蝉集团的董事长金谨,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许久没见面的老友,对方从美国回来,听说金谨在银葛项目部这边工作,就近约了这家茶室。
原本旧友重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现在金谨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刚才的那一幕像是扇了他两个大嘴巴子,心头像是被大锤狠狠捶打般的沉痛。
老友努力化解着尴尬,“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人没吃过苦,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性格上张扬一些也是有的。”
金谨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安慰。
半晌,金谨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家门不幸,让你看笑话了。”
老友也只是遗憾地摇摇头,以前听过一种说法,孩子投胎到家里都是有恩怨才会到来,有的是来报恩,有的是来讨债。
现在看来,这话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要不以金谨两口子的学识和品格,不至于养育出这样性格的孩子。
金谨的视线向外看去,乔安已经处理完店里的事情,和于磐一前一后地朝商场外面走去。
他看向那道年轻挺拔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两个词,取舍有度,不卑不亢。
再想想自己家养出来的歪瓜裂枣,又是一阵心悸。
此时两个讨债鬼已经坐上了回别墅的车,樊颖骄一脸放肆的笑意,
“老公,你刚看到乔安蹲在我面前的样子没?这就是钱能带来的好处,白天骂我骂得那么嚣张,现在还不是得给我提鞋。”
金祁怀开着车,脸上讪讪的。
虽然樊颖骄是出了一口恶气,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老婆,这件事是不是过分了?我听说最近乔安在收购锦瑟的股份,以后他可能就是锦瑟的掌权人了,今天这件事怕是不好收场。”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