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坐在寝室里,大学的寝室是四人间,上下铺带书桌橱柜,独立浴室和卫生间,收拾的好算得上舒适。
现在临近毕业,宿舍里的四个人,一个答辩后回老家考上了公务员,一个已经找好了工作住进了公司宿舍,宿舍里只有一个赵阳独居,大约也因为今天是周末,连赵阳都去陪女朋友了。
偌大的一个宿舍,冷冷清清的,只有魏安一个人。
魏安摸了摸自己床铺上的灰尘,突然有点想念松湖园的清爽干净了。
无奈的稍微收拾了一下,魏安摸索着打开电脑,点开了原主的毕业论文,论文已经写完提交上去了,就差答辩,为了顺利毕业,魏安觉得自己还是熟悉一下内容比较好。
魏安虽然对现代的很多知识都是陌生的,但好在原主虽然怯懦无主见,功课的基本功却还是非常扎实的,魏安顺着原主的思维和记忆,理解起来倒也不难,应付答辩应该是足够。
几十页的论文,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魏安才将目光移开了电脑,站起身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一看时间,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魏安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居然在宿舍里宅了整整一天,连午饭和晚饭都是点的外卖。
真是堕落啊!
魏安伸了个懒腰,冲了个温水澡,直接倒头大睡!
一觉醒来,魏安有些愣神,而后猛然一个鲤鱼翻身坐起来,急忙找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半了,还好还好!
魏安匆匆忙洗漱完,在学校门口的早餐店里吃了个早餐,便直接打车到了百货大楼,然后熟门熟路的拐进了福寿街。
上次他跟夏老约的是三天后的上午十点,也就是今天。
魏安走进古董店时,夏老正在和老人下棋。那老人大约七十岁左右,一身灰白的中山装,同样白发梳理地服帖,面方身挺,慈眉善目,书香气十足。
魏安走近时,两人的棋局正杀得酣畅淋漓,似乎都没有察觉到魏安的到来。
魏安见状,放轻脚步,在夏老身边站着,观棋不语。
大约一刻钟后,夏老弃子,摇头不甘道:“没想到还是我输了……下次不跟你这人下棋了,总是我输,每次还都是差那么一点点……不行不行,再来一局,下次肯定是我赢……”
“你个臭棋篓子,我不可跟你下,客人来了,改日我再陪你下一次就是了。”另一个老人站起身,看向魏安。
夏老给魏安介绍,道:“这位是顾明洋顾教授,你想买的那三颗珠子,就是他放在我这里卖的。”
顾明洋笑得和蔼。“年轻人,听夏老头说,你看中我那三颗玉珠子了?”
魏安躬身一礼,恭敬道:“晚辈魏安,见那三个玉珠子与我有缘,还望顾教授割爱。”
顾明洋开怀地笑了笑,道:“魏安是吧,是个懂礼数的孩子,不错不错,我一早来听夏老头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说你是玄学行家,来,来,今天我们就来好好聊一聊玄学……”
古代神棍学习的东西,鉴于现在对封建迷信的打压,取其精华之后被称之为玄学,大多偏向于命理、看相,带有少量的占卜,还跟周易、易经之类相关。
顾明洋精通周易易经,对考古颇有研究,甚至对命理、看相都好奇地造诣不浅,聊起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时不时发出一些刁钻的问题。
如果魏安不是千年前靠本事混到国师级别的老神棍,定要被顾明洋绕到山沟沟里去。
魏安好脾气地陪着顾明洋聊了足足两个小时,夏老期间泡了三壶茶,魏安面上始终带着谦虚的微笑,无论顾明洋说什么,他都能附和地接上话题,提出自己的见解;甚至顾明洋没有聊到的修炼和医术相关的玄学,魏安也点到即止的露出冰山一角的实力。
两个小时后,顾明洋矍铄的眼睛越来越亮,起初他本有意试探一番魏安的深浅,到最后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可小觑,真是恨不得拜魏安为师,
魏安急忙摆手,道:“顾教授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过是幼年得到一高人指点,多听闻一些皮毛,纸上谈兵糊弄人而已。”
顾明洋是什么人,谈了这么久,还能分不清之上虚实!不过是再试探一番魏安的心性而已。
从魏安刚进门,顾明洋就开始留意他了。
青年进门后神态礼貌恭敬,本来想打招呼,可见他和夏老头正在下棋沉思,因此没有出声打扰,轻轻地走进店里,站在夏老身边。
青年观棋半小时,始终没有插话,甚至在知道他是白玉珠子的主人后,也不卑不亢。
至于后面的畅聊玄学,少年始终围绕着他的话题变换,巧妙的透露出自己的一些实力,却不露丝毫锋芒,整个过程让人如沐春风。
顾明洋退休这么多年,桃李满天下,世家的晚辈也见过不少,眼前的这个青年,居然不输世家子弟分毫。
魏安?顾明洋似乎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顾教授,眼看这也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