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醒来,只见身在天际,周围有朵朵白云,阵阵青烟。而这云烟,似乎在有规则的行进着。
“你就是张良?”从空中传出一个声音,高亢震天。
张良大惊,说道:“晚辈张良,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我的名号,你无需多问。你只要知道,轻慢龙宫,顶撞龙王,乃是大罪。”
张良闻言,已经笃定,对方是来找自己寻仇的。便说道:“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便要置人于死地,东海龙宫好大的气度。”
“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我东海一向如此。”
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张良脚下的云消失不见,极速的从空中跌落。
张良的身体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如流星般从天上坠落。
张良紧张到了极点,不敢睁开眼睛。这样的高度,跌落下去,必死无疑。
但令他意外的是,有人在半空中将他接住,使他能够平稳落地。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他正置身在一个岛上。此岛不比十日国的繁华,应该是一个无主的荒岛。
这一次,张良看清了对方。暗想,它应该便是一直跟随着的那只神兽。
只见其豺身龙首,身高数丈。怒目而视,口中还衔着一柄宝剑。
此兽戾气沉重,杀气腾腾。
“睚眦?你是龙王的第二子?”张良说道。
睚眦点头称是,现出人形。他身负银刀,烂袍金甲。威风凛凛,似有吞月之势,气宇轩昂,如有揽日之力。
甚至比他的父王,东海龙王敖广还要威风。
张良怒斥道:“东海再大,终究也归三界管辖,你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上天降罪,龙宫责罚?”
“今日杀你,是因你辱我父王。我虽身形非龙,然志气是龙。虽无龙族呼风唤雨、腾云驾雾之能,却也傲气冲天,志在四方。当年父王以貌取人,我一气之下逃离东海,一千年不曾回宫。我誓要成就大事,以正龙子睚眦之名!”睚眦说道。
张良讥讽道:“一千年都未成就大业,想来你也并无过人之处。”
张良自幼学富五车,对此等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虽是看不上。虽然出身世家,也不想依靠祖上的余荫来建功立业。
本来这睚眦的经历与他也有些相似,但此人气度狭小,无容人之量,即便再过一千年,也终究难以成事。
睚眦大怒道:“小子狂妄,当年我偶遇西伯侯姬昌。西伯侯盛情相邀,怎奈我不愿在人间为臣。”
姬昌曾对我说:“夫大志者,高瞻远瞩,雄才韬略,必有包藏宇宙之机,壮士真乃有志者,姬昌不如!姬昌现求贤若渴,若有壮士相助,则事可成矣,切莫推辞。”
张良说道:“只是一面之缘,何谈功业?更何况时也命也,只因你本就与大周无缘。”
睚眦打断道:“我告诉西伯侯,睚眦虽为龙子,然相貌丑陋,亦无呼风唤雨之能,为父所不认。实乃山野村夫耳。承蒙文王看重,睚眦不才,当尽力而辅之,以正吾龙子之名。睚眦乃一介武夫,引兵杀敌尚可,若论治理国家则弱。今文王可沿河畔而去,可见一垂钓老者,其名姜尚,号子牙,虽年过花甲,实乃贤者,有经天纬地之才,王可速请之,若得姜子牙,则天下可定矣。”
“即便如此,也只是举荐之功。更何况姜子牙身负封神大任,即便没有你,也会有别人举荐。”张良不以为然道。
睚眦不慌不忙,还对张良说起了他的故事。之后文王乃携睚眦沿河畔寻姜子牙而去。
其后,如睚眦所言,众诸侯与周结盟,皆派兵援之。文王得道多助,有志者,皆投之。
睚眦也拗不过文王的再三邀请,便决定助大周一臂之力。
一年后,文王驾崩,其子姬发即位,号武王。不日,纣军而至。姜子牙与睚眦以兵迎之。纣军大败而归。
武王亲统军而追击之。于牧野一战击溃纣军,商纣亡,周武王乃统天下。众诸侯无有不从者,皆进都朝贺。
其后,武王封姜子牙为侯,号“齐“;而天下归周之日,睚眦黯然离去。
武王噫嘻不已,亲自命工匠铸睚眦像于刀剑龙吞口,世代相传,以谢龙子睚眦辅周之恩。
对于睚眦的故事,张良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在他的印象之中,商周之战中,并没有出现睚眦的身影。
而是姜子牙带领一众玉虚弟子,扶保武王,其中只字不提睚眦的功绩,甚至连刀剑手柄之上的图案,也好似与他无关。
到底是睚眦凭空捏造了这一段功业,还是有人为了其他的目的,将他的功劳掩去。
张良说道:“兴周灭纣的滔天之功,史书之上,并没有关于你的只言片语。”
“不....绝不可能。武王是天下明主,姜子牙也并非见利忘义之辈,这其中定有蹊跷。
“从武王距今,已经近千年,若是你真有大功,人间为何没有你一塑金身,一座庙宇?”张良说道。
睚眦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