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洋房的顶楼。
白幽指了一个方向：“你想要的道具就在那里。”
见她说完转身就走, 对通关奖励丝毫不感兴趣，林笙愣了愣：“那你呢？”
女孩挥了挥手，语气随意：“去见男朋友。”
白幽和司遇的交易很简单。
她需要时间破解系统, 在这期间不被系统发现, 而他需要一个女朋友。
两人愉快的做了交易, 为期一年。
在此期间白幽将女朋友身份扮演的完美无瑕，就像此刻，她将白玫瑰折了茎, 放入他胸前衬衫口袋里。
“晚上好，司遇。”
面前的少年头发很长, 几乎遮住了眼睛, 显得阴郁而沉静。他穿着的衬衫上被溅上了点点蜡滴，还带着石蜡的味道。
他垂下眼睫摘着手套，不平不淡：“他又是谁？”
指的是同她走在一起的林笙。
司遇的占有欲一向很强，之前有些许和她打招呼的玩家都被他眼睛都不眨地掐死了。
白幽笑了笑, 歪歪头：“你猜？”
少年周身气息一下躁动起来。
像是杀戮，又像是肆虐。
猫咪炸毛了。
白幽想。
赶紧摸了摸他的头, 给他顺毛，解释道：“只是一个之前认识的玩家, 一面之缘。”
“那你为什么把我送你的东西给他？”
纤细的指顺着耳朵绕圈，少年安静了下来，仿佛猫猫一样眯起了眼。
白幽沉默了下, 道：“司遇。”
她拿出一件更花哨的宝石外套, 对照着自己, “你老实说, 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已经不再是上个副本的恶龙的司遇：“……”
少年顿了顿, 拉起她的手腕, 进入另一个阁楼的房间里。
掀开幕布，一个少女的蜡像立在正中央，长发，长裙，抱着一束白玫瑰。
是白幽。
白幽欣赏了一会儿蜡像，对上蜡像的脸，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还蛮奇特的。
只不过……她碰触到蜡像的身体。
心是冰冷的。
副本结束的声音忽然响起。
看来是林笙已经通关了，还挺快的。
“那就再见了。”白幽收回手，微笑着说，“下个副本见吧。”
“今天是最后一天。”司遇忽然说。
他说的是两人交易的期限。
今天之后她就要离开这里，不会再见了，哪里会有下个副本。
白幽当然再清楚不过了，她一年时间里废了无数精力才破解了这个混蛋系统。
“我还会再留一段时间。”
她问道：“司遇，你没想过自己为什么出现在游戏里，并且有自主意识吗？”
游戏系统忌惮他，想要抹杀他，威胁她，她只要能把他杀掉就能回现实，但她仍选择了跟他交易。
只是因为她想过一种可能――他或许和她一样，也是人类。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司遇看着她微笑的神情，问。
一年的时间里两人已经很熟悉对方了，每当她露出这种柔软的表情，就代表她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才会更有趣。
她语气很轻快：“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我更希望你下次送我的东西，是可以触碰的现实之物。”
白幽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小小的笔记本，指尖一夹，放入他的口袋里。
随着系统结束的提示音身形化成粒子消散。
“我很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