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许许双手后撑坐在床沿,百无聊赖。
一双小脚像在泳池里玩水花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乱点乱晃。
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她才抬起头,将目光投到浴室门口的方向。
不一会儿,就看到权野从浴室里出来。
她眼睛倏地亮了。
权野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黑色宽松短裤,手里拿着一条浴巾,懒洋洋地擦着头发。
黑色的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他性感劲瘦的腰上,再往下看,隐约可以看到分明的人鱼线。
盛许许感觉自己的脸都烧起来了,她“阅男无数”的本事,怎么到了权野这里就不管用了呢?
不行!
她不能露馅!
盛许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拿出她女流氓的本色,眼神扫过他身上每一个部位。
糟糕,她鼻血快撑不住了。
盛许许心中一惊,视线下意识的躲避,不看他令人血脉喷张的肉体。
她没有发现,自己眼神躲避的地方,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穿着衣服的地方。
权野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眼神变化,也没有忽略她羞红的脸。
一开始,他还在庆幸,她是会害羞的。
直到她将目光放在他的裆部,而且还紧盯着不放的时候,他脸色蓦地下沉。
“需要我脱了给你看吗?”他不悦道。
脱……
盛许许喝了酒反应迟钝,好一会儿脑子才转得过来,冲他疯狂点头。
一边点头还一边流口水。
看来她酒还没醒。
权野无声叹了口气,对她道:“先去洗个澡吧。”
“……”这屋里的气氛感觉不太对啊?
盛许许去洗澡了。
出来时,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散着半干的头发,妄图也要让他为了她方寸大乱一次的时候,他竟然在开会!
“权总,权氏集团那边好像缓过来了,他们的目光已经盯上新区的项目了。”
“才缓过来。”权野嗤了一声,权赫的能力比他预估的还要差,“按计划行事吧。”
n市新区的开发权在他手里,他有新区开发的所有主动权。
而权氏集团是n市最大的电缆厂家,掌控n市八成的电缆生意。
新区开发的电力、防火、信号、架空等电缆要是落到权氏手里,那权氏的地位将再上一层楼。
权野怎么可能会便宜了权氏?
他不仅要打破权赫的算盘,还要让权氏消失。
“还有,金融局那边……”电脑那头的人支支吾吾的,有话不敢直说。
权野靠着椅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的意味,“说。”
“金融局那边有消息传来,似乎有人对您不满,想要阻止我们引资入市。”
“查查是谁干的,给他找点事情。”
朝野资本在市场上无人能撼动,就想在政策上给他上眼药是吧?
敢找他的麻烦,是位置不想要了还是活的不耐烦了!
会议开了很久。
上次朝野资本打压整个n市股市,他们沉寂了大半个月,如今终于缓过来了,就一窝蜂的来找他算账了。
而且不仅是朝野资本,那些在婚礼上吃瘪的人,也开始找他算账了。
无所谓,一起来吧。
……
盛许许本想着就躺一下,等权野开完会,可谁知道,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的时候,权野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沙发上,有一床酒店的被子,他昨晚睡沙发了?
这么嫌弃她?
盛许许紧紧咬着嘴唇。
可一想到这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她就放松神情,整个人都耷拉下来。
面无表情地换好衣服,下楼去酒店前台找人给她开门,收拾行李回去了。
……
n市,权家。
“爸,这次跟我们一起竞标的除了之前那几个对手之外,多了一个叫胜权的小公司。”权禹走进书房,跟权赫汇报公司的情况。
权赫因为上次婚礼礼堂的事儿,这段时间没少给人赔笑脸、看脸色。
装了大半个月的孙子,他恨所有人都恨得牙痒痒。
所以这次新区关于电缆的竞标,他一定要拿到手,恢复他头部企业的地位。
“胜权?”权赫揉了揉眉心,“这种阿猫阿狗的小公司,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别烦我。”
他这个儿子,就是个蠢货!
做生意他不是这块料,谈人脉他就只知道带人去夜.总会。
要不是他们权家就这一个正统的血脉,权赫早就换接班人了。
权禹知道权赫最近烦心事多,不敢再烦他,就把那个叫胜权的小公司忽略了。
反正在n市,没人有实力跟他们权氏竞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