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许,把握机会,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从医院出来,黎秦拉着盛许许走在后头,两人小声地在说着什么。
“下次玩这种把戏能不能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啊,疼死我了。”
这损友是真损,一点儿都不管她死活。
她背后现在都还火辣辣的。
刚才听医生的口气,她背后有一大块淤青,还破了块皮。
上了药之后,那种伤口接触空气的疼,又刺又辣,钻心刻骨。
“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嘛。”
黎秦嬉皮笑脸的,把盛许许送上权野的车。
车门关上,他趴在车窗跟权野强调了一句:“权爷,小许许可是为了你的事儿才受伤,你可得照顾好她啊。”
权野从盛许许受伤到现在,表情始终阴沉沉的。
他看都不看黎秦一眼,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车里,盛许许始终挺着腰板,保证背部腾空,不碰到背后的伤口。
“你信吗?”她突然问他。
她指的是她受伤是个意外这事儿。
“不信。”权野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你也没这么好糊弄。”
车子减速,盛许许身子往前倾,扯到后背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嘶――”
权野听到她的低呼,眉头皱得更紧。
“以后少跟黎秦混在一起。”
她一个女人整天跟在黎秦后面飙车、打架,这么野,谁敢娶她?
“我听话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盛许许拉着他的袖口,一脸讨好地笑。
权野发誓,他打心底里的不愿点头。
可不知道为什么,嘴巴不听他的,“说。”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直接上就是了。
盛许许转身跨到他腿上坐好,跟他面对面,小小的脑袋趴在他肩上。
她舒服得喉咙里发出像猫一样的咕噜声,“这样就不用挺着腰,舒服多了。”
“到家叫我,我好困……”
说着,她就已经闭上眼睛。
在他怀里,她总是很容易困。
权野半侧着头,躲开她毛茸茸的脑袋,身上不轻不重的重量,把他今晚所有的不安和浮躁都压了下去。
就像小时候妈妈在床边替他掖好被子的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他离沦陷,又近了一步。
“好好睡,别乱摸。”
权野放在车座上,跟她保持清白的手抬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
本是无意,拍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那只拍过她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微微颤抖。
趴在他身上的盛许许自然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僵硬的身体,也没有错过他吞咽喉咙和心跳加速的声音。
咚咚咚的心跳声,吵得她睡不着。
脑袋有意无意地往他脖颈间拱,气息掠过他的耳朵,假借扭头的机会,她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
“今天还没亲过你呢。”
权野将头往后仰,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把他的无奈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我想洗个澡。”
盛许许在权野后面进门,叫住他匆匆上楼的背影,“洗完我还想吃碗面。”
她的意思是,这些都要他做。
权野脚步未停,也没有理她,继续往楼上走。
“医生说我的伤口三天内都不能碰水。”她又急忙补充一句。
这一次,权野停了下来。
沉默半晌,“我给你找个护工。”
“我现在就要洗。”盛许许说,“而且现在是半夜,家政公司都下班了。”
权野搭在楼梯扶手的手青筋暴起,咬牙警告一般:“盛小姐,我不是圣人,你这么做…很危险!”
盛许许笑而不语,转身回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又出来。
权野站在台阶上,看着她进了浴室。
“……操!”
这一声脏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伴随它的是被他踢歪的楼梯扶手。
权野走进浴室的时候,盛许许正靠在洗手池等他。
那个表情,就好像知道他一定会进来似的。
“脱了。”
权野不愿被她看扁,一定要找回属于他的主动权。
不管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还是情事的掌控权,都要他说了算。
他这么直接粗暴,纵是盛许许做足了心理准备,也禁不住脸上一热,一抹绯红爬到了耳根。
不是!
难道不应该是她撩拨他,他脸红害羞吗?
情况怎么突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