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岁,索布德跟着哥哥岱钦一起前往汴京,梁顺帝邀请北庭王和王后前往汴京共同贺岁,但是昭昭一直想去扬州,所以兰达就让岱钦带着索布德去赴宴。
这也是岱钦第一次以北庭王子的身份出席这种重要场合,自然看中的很,只是没想到刚一进汴京,索布德就留了信去玩了。
家里就她一个女儿,自然是千宠万宠,但是岱钦知道她有分寸,不会乱来,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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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街道上,一人小心的护着一名少年嘴里还嚷嚷着:“哎,殿下殿下,您慢点儿走,咱们只有一个时辰,可不能误了时间啊。”
少年拿折扇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孤知道了,别 嗦了。”
今日城内热闹,父皇特许他出来逛一逛,只不过晚间还要接待北庭的王子和公主,他自然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
两人正说着话呢,只见一颗珍珠径自就落到了他的衣领中,一名穿着异域服装的少女急匆匆的跑过来,然后扯住了他的衣领。
“我的珍珠!”
“大胆!”
身旁的张内官厉声呵斥了一声,只见那少女跟没有听见似的,扒着梁乾的衣领就想伸进去手。
“姑娘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她大胆的举动吓得梁乾连连后退,索布德瞪了他一眼:“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把我珍珠还我。”
“什么珍珠,孤...在下,在下不知。”
梁乾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了身份,立马改了口,没想到她凑近了他然后低头看向他的领口:“不可能,我刚刚明明看见珍珠跑你衣服里了!”
张内官赶忙让身旁的侍卫把她拉开,太子殿下要是在宫外出了事情,他们都得掉脑袋。
没想到索布德身手十分利落,一手拽着梁乾,就围着他打转,那些人怕误伤了梁乾,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跟我走,那珍珠是我阿爹送我的,你必须还我。”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一群人,索布德为了安全,只能松开了手,眼见着梁乾被张内官护送着远走,她只能在原地喊道:“别让我再遇到你!”
来到汴京第一天就丢了阿爹送她的珍珠,真是气死她了,要是再让她遇到那个人,她绝对把他暴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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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经走远的梁乾揉了揉鼻子,那姑娘还真是莫名其妙。
眼瞅着时辰就要到了,他也只能坐上了马车回到了宫中,如今他早就十五了,自然不能再住在后宫,早早就搬到了东宫。
不知为何,他并不喜欢自己的母后,总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功利心。
父皇的膝下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从小就跟着父皇学**王之术,而且父皇也喜欢他,对他寄予了厚望,他一出生就已经在了,没有,就算是有,公主难道不应该对孤这个拾金不昧的人态度好一点吗?”
哪怕被人堵在墙角,他也丝毫临危不乱,一双眸子含笑看向她,不远处的张内官刚想上来,就被他伸手止住了。
“你你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厚脸皮!那是我的,我的珍珠!”
眼见着小姑娘就要伸拳头了,他从袖子中拽出来那根红绳,索布德看到自己的珍珠刚想伸手去拿,却见他晃了晃收到手里。
“公主的珍珠落到了孤的手中,在中原这可是定情信物,孤便也回你一个礼如何?”
他的眸子倒影着她,似是最好看的星辰一般。
带着温热触感的玉佩放到了她摊开的手心中,她听到他说:“这是孤的回礼,来日孤可是要带着你的珍珠上门提亲的。”
“你什么意思?!谁要嫁给你啊,梁乾!”
忽然,他将两个人调换了下,这下换他将她堵在这一方小角落里:“嗯,孤在,公主有何吩咐?”
“你,你先松开我......”
索布德脸红了红,她说珍珠的事儿呢,他便说什么嫁啊娶啊,倒是一下子给她整不会了。
“公主,索布德在草原上的意思是耀眼的珍珠,你也可以在大梁做最耀眼的明珠。”
他想他明白他为何不愿意将珍珠归还了,那是她带给他一种名为鲜活的东西,在这枯寂的梁宫,她便是那最耀眼的明珠。
索布德愣愣的看着他,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她,他的眸中盛满了细碎的星辰,还有满满的她。
“谁,谁会信一见钟情......”
“孤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