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望着前方的道路恍惚了一秒。
他……
潭非濂的那张绝色妖艳的脸颊便出现在许弈脑海当中,漂亮地晃眼。
无意识般许弈晦涩的眼眸多了一丝不可捉磨的光亮。
他不懂什么是喜欢,在许弈的认知中自己承担不了那么大的责任,可他又发现潭非濂好像总是站在他前面,身后流光绪火潭非濂只会抱着他说不怕。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道。”许弈眼神飘渺,“但我想走快点,他在家里。”
小怪物在家里。
“他会想我。”许弈说。
猛地许弈手腕传来疼痛,韩肆白拽着许弈的手拉着他与自己对视,伴随着清冷的风声,“为什么?”
“为什么!”韩肆白力道收紧眼底是狠戾的幽怨,“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许弈看着韩肆白的眼神将自己的手腕拉扯出来,“我们是朋友。”
“朋友?”韩肆白嗤笑出声,“许弈,我那么多年在你身边晃,你看不出来吗?谁要和你做朋友?!”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只要是你的事,一句话我就跟在你身后给你费心费力的善后,掏心掏肺的任你利用。”韩肆白眼神酸涩地扇动,“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潭非濂他才和你说了几句话?”
“凭什么?”韩肆白嘶吼出口问,“凭什么啊许弈!”
韩肆白生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刻板样,这会儿有了这般低劣的情绪看着格外割裂。
许弈步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知道韩肆白对自己心思不纯,但他想不出来为什么,许弈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呢,周遭都是阳光,他站在唯一黑暗的角落,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许弈面色淡然对于韩肆白的告白列入平常家话。
“我这样的人,不会爱上任何人。”许弈瞳孔落寞纤长的睫盖住情绪。
听到这样的话韩肆白紧抿着唇神色苦涩,他知道许弈这样的人看透了一切,无所谓任何感情,有那么一瞬间,韩肆白居然希望许弈是喜欢潭非濂的,这样他就不是那么不可接近,不可触碰。
许弈敛目与韩肆白对视,“现在找到那些逃跑的异种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天一亮管理局就会问罪下来。”许弈试图抹去刚刚的话题。
“你真的不喜欢潭非濂?”韩肆白依旧不死心地问许弈。
许弈薄唇轻启,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眼睑下方,将那份凉薄铺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找的只有当年实验室爆炸的真相,我做的所有与整个管理局的人都是相悖的,既然是被死死掩盖的真相,那么掀开,无论对错,我都是整个管理局的罪人。”
“是死罪,没有人会放过我。”许弈面色好似嘲笑着什么,“情爱是什么?束缚我的绳索。”
“喜欢会让人有软肋。”
“我不要那种没用的东西。”
说完许弈认真地看向韩肆白,“小白,我很感激你帮我。”
两人身形相差不大,眼神平视间韩肆白躲开了,他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我送你回去。”
“不用。”许弈说,“潭非濂会不高兴。”
“你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那个疯子的情绪?”韩肆白压抑着调子。
许弈刚刚的话是脱口而出的,他往前走去,“潭非濂生气了会上我。”
韩肆白:“…………”
韩肆白步子顿住,满脸愤恨,抬起脚一脚踹在了马路牙子上,“操!”
许弈一路往前见韩肆白没跟上来慢慢放慢了脚步。
忽然窸窸窣窣地脚步声在耳畔一侧传来。
“在那边……快!”
“异种往哪边跑了!”
声音急促裹挟跑步带来的喘息,“快!”
正说着枪声响起,许弈继续往前。
在拐角位置恰巧那名逃亡的异种恰巧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同许弈面对面只一米之隔。
异种眼神泛红蓬头垢面,脚上甚至没穿鞋,脚掌布满血迹,再往上看是一件淡粉色破着洞的长裙。
是实验室那个怀着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