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蒙古大军越来越多,三人也不再恋战,夺了段正淳的尸首,便朝着永昌城这边突围而来。
蒙古大军丢了如此大的脸面,又如何肯善罢甘休,紧随其后,浩浩荡荡杀了过来。
“公子!”木婉清紧张地看向宁远。
宁远眼神闪烁,对着几人道,“开城门,我去接应他们。”
说完,身形一动,瞬间掠下城墙,朝着那被蒙古大军紧紧追赶的三人疾驰而去。
人未至,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身之上寒光闪烁。
宁远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接近了双方交战之地,他大喝一声,“段誉,这边来!”
同时手中长剑挥舞,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激射而出,将那些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士兵纷纷斩落马下。
段誉、乔峰、虚竹三人见宁远来援,精神皆是一振,奋力朝着宁远的方向杀来。
蒙古大军中将领见状,大声怒吼着指挥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宁远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手中长剑洒下一片剑雨,将周围一圈的蒙古士兵逼退。
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对着快速靠近的三人喊道,“快快进城!”
此时,城墙上的守军也纷纷张弓搭箭,朝着蒙古大军射去,为他们掩护。
段誉三人在前,宁远一人断后
见他们已经进入城内,宁远也就不急了,挥手让他们闭上城门,而后持剑回身望着逼近的蒙古大军,扬唇一笑,返身冲入蒙古大军之中。
“他疯了?”李青萝看着这幕,惊呼一声。
王语嫣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几次想冲到城下,但都打住了这个念头。
她不能去给宁远添麻烦。
宁远身形很快便被如潮水般的大军淹没。
乔峰上到城头,便看到这幕,当即吓了一跳,想要去驰援宁远,可当看到宁远入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时,便打消了这个心思。
“此人……真乃神人。”
宁远在军阵之中左突右冲,所过之处,只见血线飞溅。
直到杀得长剑卷刃,宁远才停下手来,长啸一声,朝永昌城掠去。
所经之处,蒙古大军纷纷退避,不敢迎其锋芒。
宁远掠回城头,钟灵拿着手帕上前,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水。
乔峰走至宁远面前,对他拱手笑道,“早听闻宁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套客气说辞,宁远没听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
对着乔峰微微颌首,同样客气道,“乔帮助威名才是如雷贯耳。”
两人寒暄了一番,看向城外。
或许是段延庆身死,或是被宁远刚刚那番冲杀吓破了胆,蒙古大军再次停下脚步,缓缓朝后退去,留下满地尸骸。
刀白凤等人这才长出口气,数十万大军所带来的压迫感非比寻常,直压得他们快要喘不过气来。
好在终究是退了。
刀白凤目光扫过城头,没看到段誉,心中一紧,忙问道,“誉儿呢?”
段誉和虚竹刚上城头,便看到刀白凤四处找自已,心情复杂的上前,“娘!”
刀白凤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紧紧抱住段誉,似怕他下一刻便消失不见似的,嘴中重复着一句话,“誉儿,誉儿……”
段誉犹豫片刻,轻轻抱住刀白凤,抬手轻轻拍在她肩膀上,只觉她消瘦了许多。
若之前他心中对刀白凤心怀怨念,那么此时最后一丝埋怨也消散无踪了。
虚竹尴尬地站在一旁,摸了摸光亮的脑壳,对宁远扯出一个笑容,“宁公子,久仰大名。”
宁远也对着虚竹笑了笑,“虚竹大师。”
“不敢当,不敢当!”虚竹连连摆手,“我哪能称得上是大师。”
犹豫片刻,虚竹开口问道,“宁公子,我之前观你,似用了逍遥派的功法,不知你是否认识童姥?”
宁远点点头,“童姥她就在襄阳,虚竹大师若想见她,等此处事了,可和我同往。”
虚竹大惊,如见鬼般,“童姥离了灵鹫宫去了襄阳?”
宁远神秘一笑,露出一个懂得都懂的表情。
虚竹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最后化作一声苦笑,“童姥脾气古怪,行事难以捉摸,没想到竟是被宁公子收服了。”
既然蒙古大军已退,宁远叮嘱了一番守将,让他们注意,便带着众人下了城头。
刀白凤等几位夫人带着儿女先行告退,他们要将段正淳尸体好生安葬。
宁远也有要事要忙,他趁这机会,带着李二牛将那孙氏族老的家宅给抄了。
当看到一车车粮食从那族老的府邸中运出来时,即便是宁远,也被惊了一下。
这么多粮食,足够大军坚持一个月了。
宁远顿时红了眼,大手一挥,再抄了几家和前任府主关系密切、反对最为强烈的家族。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