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听到第二世施家满门抄斩的消息时,她的恨意才稍稍消减。
王蘩像是蓦然清醒,扑到太夫人面前,抱着太夫人的腿大哭:“老太太,我只想和离,我只想离开施家,再也不与施家有任何交集!我发誓,出府后,我会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京城,再也不提施明秣半个字!”
太夫人听了施明秣的质问,心也凉了,对王蘩的那点子怜惜不翼而飞,此时见她疯疯癫癫,心又硬不起来。
“明秣,写吧。我们施家不能不厚道,非拖死媳妇。放过她,也是放过你自己,日子还要过下去的。”
容氏泣不成声,一个劲儿骂:“你这满肚肠淫心的毒妇!当初我眼瞎才娶你进门!明秣哪里对不起你了,我看你以后能落个什么好下场!
你这等不知廉耻的东西,你还想生孩子,别痴心妄想了,仔细出门遭天打雷劈……”
太夫人不耐烦听,叱道:“打她出去,我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长辈没个长辈的样子,孩子们闹,你也跟着添乱。”
傅南君忙拉了她出去:“三婶,您消消气。”
“明秣!明秣!我的儿子啊,你怎就娶了这么个丧门星,她毁了你一辈子啊!”容氏才出门就晕了过去。
傅南君跺脚,唤来丫鬟送容氏回福绥院。
施明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最终深深看了眼王蘩,擦去眼泪,唰唰写了两份和离书。
写完,他将毛笔重重掷在王蘩身上,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