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金色的白葡萄酒,香味清甜。
江可瑜眼眸微阔,笑着推开霍安城的手,回答道:“不好意思啊,我不胜酒力。”
“不然就,以果汁代酒?”
她顶多陪上这么一杯,甚至都懒得再找其他理由来敷衍了。
毕竟答应霍安城的要求,就只有陪他出席晚宴这一桩,至于他能不能拉到投资,那关她什么事情?
而且如果真的是有益的合作,也不是她喝下这杯酒,就能决定下来的事情吧。
很显然,霍安城不满意江可瑜的这个表现。
他将左手所拿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从桌上随便挑了一杯,递给江可瑜道:“懂事点,只不过是要你陪卢总喝上一杯而已。”
甚至还低声威胁:“想想放在我车上的那份协议,嗯?”
那个姓卢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江可瑜迫于这种要挟,只好接过了那杯酒。
当冰冷的玻璃杯口贴到唇瓣上时,她还是有些犹豫的,但毕竟这场晚宴很大,人数众多,就算霍安城真的要对她行些什么“不轨”的事情,想必也没那么简单。
便一饮而尽了。
“不错,不错。”卢总夸赞着,布着皱纹的眼角划过一丝精光,他从江可瑜的礼裙领口处收回眼,继续高兴的和霍安城谈合作。
接下来,江可瑜也算是“自由”了。
她避开着有霍砚臻出现的地方,只在一些角落里偷偷溜达,默默吃了很多块小蛋糕,无聊时,甚至还拿出手机,好学的在上面写起了论文来。
始终都没有人来打扰她。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有个身穿黑马甲的侍者向她走来,询问道:“您好,请问您是江可瑜小姐吗?”
见她点头,他拿出背后的车钥匙,低声说道:“这是霍先生让我交给您的,他说您去车上拿完东西,就可以离开了。”
“好的,谢谢!”江可瑜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脑袋还晕了一下,她提起一些裙摆,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霍砚臻全程都很冷淡,兴致泱泱的。
只不过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人围过来想要攀谈,有兴趣了,他就搭一两句话,最后烦了,便拿着烟盒和打火机,独自走向一楼的阳台。
天色昏暗,阴郁的云层挂在地平线之上,透不出一丝光芒,分外沉静。
霍砚臻靠着墙壁,从口中慵懒地吐出烟圈,那白烟不断向上缭绕,逐渐模糊他的面容。
他的一只手搭在阳台上,自然垂下。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猩红的烟头,被冷风一吹,短暂湮灭后又重新燃起,反反复复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神。
斜着咬着的香烟,一翘,烟灰抖落,险些烫到衬衫上。
蓦地,霍砚臻余光注意到了有道白色的身影走出大门口,夜色太暗,那道身影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崴,险些摔倒。
那后面不远处,还有个陌生男人掩在草丛里,鬼鬼祟祟地跟着她。
霍砚臻眼睛眯起,直接单手撑着阳台的防护栏,利落干脆地翻了过去。
他沉默地往前走着。
只留下那根还没有抽完的烟,在原地渐渐熄灭。
江可瑜是走出了大门以后,才意识到的不对劲,她头昏得厉害,连看东西都重影了,又察觉到身后似乎有脚步声,不敢再往什么人都没有的停车场走去。
看来喝下去的那杯酒还是有问题的。
倘若她重新折回晚宴现场,说不定霍安城会以认识她为由,提出要照顾她,到时候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她,她都毫无办法。
现在,这附近离得最近的地方就只剩下卫生间了。
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志力,江可瑜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女卫生间,可惜门锁是坏的,她连忙拧开水龙头,捧起冰冷的清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总得清醒了才能跑路。
可是头还是很晕,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热起来了。
蓦地,木门“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
江可瑜拿过一旁的拖把,想充当武器。
她几乎看也不看,直接想打走进来的人。
霍砚臻及时躲开,眉头皱了起来,他回过头,外面的那个陌生男人似乎还在探头探脑地望着,不过因为有他在,没敢贸然进来。
“怎么……会是你……”江可瑜断断续续地说道。
话音刚落,她就被面前的男人拉进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里,“啪嗒”一声,金属门锁落下。
空间有些逼仄了,两个人紧紧挨着。
霍砚臻也不知道外面的人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他微微低头,视线扫到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他的江可瑜时,气不打一处来。
嗓音都沙哑了:“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嗯?”
“还是你厉害,知道我不喜欢谁还偏偏去找谁,想故意气我?”
江可瑜口干舌燥,于她而言,站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