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日军此次扫荡,新四军第三师是高度重视的,毕竟好几千日伪军杀气腾腾的杀过来,放任何一个军区都够当地的部队喝一壶。师长黄克诚下令第10旅第29团、第30团向第28团靠拢,准备配合第28团击退日军此次扫荡。然而,大扫荡开始后没多久,他便吃惊的发现日伪军完全乱了章法,被第28团牵着鼻子走,天天都要死伤一大堆人,连第28团的毛都没啃着……他吃惊不小的问:“那个捣蛋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看他对付鬼子这次扫荡,跟玩似的!”
师长大人并不知道,第28团三个营都还没有动,在跟日军玩的,只是民兵部队而已。不过,这些民兵装备精良,火力凶猛,又对地形了如指掌,他们逮着机会就干一家伙,打了就跑,如果日伪军咽不下这口恶气过去追击,百分之百分撞上定向地雷,啥都捞不到不说,还得摊上一堆的伤亡。在这一系列精彩的游击战中,定向地雷大放异彩,它威力巨大,布置隐秘,民兵喜欢将它布置在路边草丛里,等敌军从公路上通过的时候突然引爆,暴怒的狂雨席卷而过,五十米内的人非死即伤,被炸惨了的日伪军还以为遭到了重炮轰击,傻乎乎的趴在地上躲避并不存在的炮火,而民兵则趁此机会溜之大吉。后来日伪军终于发现,所谓的重炮并不存在,他们遭到的可能是一种炸弹的袭击,但是到底是什么炸弹,他们一无所知,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办法弄一枚回去研究,等到他们发现有定向地雷的时候,几百枚钢珠已经在愉快的跟他们打招呼了。这种蜇伏的钢雨让日伪军闻风丧胆,他们很快就放弃了追击袭击他们的游击队的努力,因为追击很可能会让士兵们遭到定向地雷的攻击,从而造成比袭击本身更加惨重的伤亡!
民兵打得不亦乐乎,钟伟也没闲着,当日军完全被打晕了头之后,他开始指挥几个训练得最好的排主动出击,在民兵的配合下向日军发动袭击,以战代练。日军欲哭无泪地发现,跟他们交战的新四军火力突然加强了百倍不止,每一次战斗都是以雨点般的迫击炮射击和电锯锯木般令人心悸的机枪射击拉开序幕,以三棱军刺刺入肉体的闷响告终。钟伟很小心地挑选下手的对象,一般都是以小队为目标,中队以上的部队他是绝对不会去碰的,每一次战斗都干脆利索,往往在几分钟之内就结束了战斗,根本就不给日军增援的机会。当发现日军有帮同伴收尸这么个好习惯之后,新四军战士把缴获的日军手雷拉掉保险栓塞到被击毙的日军尸体底下,前来收尸的日军倒了大霉,一搬动尸体马上就炸,一炸就是两个,弄得日军的收尸队胆战心惊,更让日军军官恨得咬牙切齿!
至于炮楼守军的命运,更加是悲惨之极。以前守炮楼是件很轻松的活儿,因为新四军缺乏重装备,仅凭步枪、机枪、手榴弹和掷弹筒是很难啃得动炮楼的,往往十几名日伪军士兵就能守住一座炮楼,打退新四军连级部队的进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每到夜深人静之际,新四军战士会携带火箭筒或者无后坐力炮,悄悄摸到距离炮楼三四百米远的地方,架好,利用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上面的夜间观瞄设备锁定目标,然后从容击发,一道近乎笔直的火焰咆哮着直奔炮楼而去,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炮楼被生生炸成一支火炬,里面的日伪军士兵非死即伤……日伪军快崩溃了,这他妈的哪里是什么炮楼,明明就是坟墓好不好!以前他们打不过,往炮楼里一钻新四军基本就拿他们没辙了,但是现在,大家视炮楼如瘟神,只想躲得远远的!
几次战斗下来,钟伟已经心里有数了:
第一:他的团绝对是中国火力最为强大的轻步兵部队,他认第二,别人认第三都心里发虚!
第二:鬼子的炮楼全都是豆腐渣工程,一炮就倒!
炮楼在他面前完全丧失了以前的威力,就意味着整个淮海地区成了他第28团的公共厕所,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他对参谋长说:“鬼子和伪军不行,有几百民兵就足够耗到他们吐血了,不过啊,我还想给他们加点料!”
参谋长笑着问:“你想干嘛?”
钟伟说:“搞他们的铁路!我打算在铁路上颠覆几列列车,迫使鬼子把主力注意力放在保护铁路上,然后集中全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淮安城!”
参谋长认为这个计划可行,第28团早就想解放淮安城了,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现在好了,全团大换装,实力有了质的提升,再不打淮安城真说不过去了。他问:“能否先缓一缓,等三个营都完成换装了再打?”
钟伟摇头:“不能等了!桐乡的条件太过简陋了,那么多弹药武器都没有办法进行妥善保存,现在还没有到雨季当然不成问题,可是雨季一到就全泡汤了!而且小薛可能还会带回更多武器装备,不弄个大一点的地方,根本就放不下!淮安城里有不少仓库,正好拿过来用!”
参谋长一想也是,便点头同意了,两个人很快就制订了可行的计划,钟伟带上特务连,每人带上三百发子弹,机枪手弹药加倍,再带十块压缩饼干,六枚手榴弹便出发了,像一把利剑,直扑陇海铁路。
巧得很,他出发的两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