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坐在床沿流泪,要说到嫁人,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失败了,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她从内心里不想呆在这个家,但一想到前公婆那副模样,又想招上门女婿。
可自己有哥嫂,这事怕也不是老妈一人说了算。
夏烟吃完饭,回到房间,见大姐还在哭,便安慰道,“姐,我上次给你说的王开国就很好,上不上门都无所谓,两家离的近。”
“就他样,以后就是你当家,王叔婶你也知道,老实巴交的,站在咱老妈面前,一个回合就是败下阵来。”
“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我在这家呆下去了。”夏雨呜呜地哭着,小声问。
“你一辈子不嫁人,我也养得起你,别给我说这个,只要你不想嫁,我给老妈说去,保证以后谁也不会在你面前说啥。”
“哼,你能当家做主吗?现在大嫂,她才是夏家的主人。”
“姐,你这话也没多少错,可是我们姐妹俩是有土地的,那可是国家分的,我们不要房屋,不要钱财,自己申请地基修嘛。”
夏雨像看傻子一样望着她,“你不知道地基得男孩子才能申请嘛,尽说些空话。”
夏烟不以为然,“这个你放心,我能想出办法,保证何永贵不敢不批。”
夏雨抹了一把眼泪,立刻来了精神,“你是说用那次他与张芹偷情的事要挟吗?”
夏烟摆了摆手,“这事说破了就没有意思了,办法一定是有的,只要想。”
“那行,我听你..”夏雨长叹一口气,“可是我没有土了呀?就你一个人的地,将来嫁了人,有了孩子,我更就没有地位了。”
“算了吧!女人生下来就是要嫁人的,再等等吧,过两天回去看一下丹丹,再说嫁人的事。”
夏烟一想,也认可了大姐的说法。
——
“夏烟,夏烟,快,快跑,警察来抓你了。”王大牛喘着粗气跑进院子。
“大牛,你说清楚,谁来抓夏烟。”何秀把怀中的簸箕往地上丢,连忙问。
“村长何永贵带着警察来了,对了,何济也跟在身后,肯定是他带的人。”王大牛一边解释,一边四处张望。
“夏烟呢?快让她跑呀!”
“怕啥,我家夏烟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何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急的不行,心想这何永贵是要往死里欺负自己。
夏烟听到声音就要出门,夏雨死死的拦住,“大姐,你这么拦住我,警察不就进门了嘛,我出去看看。”
夏雨一听,才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房间后面又没有一个可以逃的门或窗,把小妹拦在房间可不是好办法。
夏雨刚出门,王翠花拉着她身房后的菜园子走去,“是嫂子害了你,肯定是何永贵这王八蛋说你卖假药的事,你出去躲两天。”
王翠花挺着大肚子,走的又急,夏烟急忙说道,“嫂子,能躲到哪里去,有事说清楚就行,别怕,你身子重,还是回屋好好休息去吧。”
“夏烟你..”
夏建一看警察真得奔自己家来了,别看他平时老实巴交的,一扁担打不出屁来,可一看要抓自己小妹,顿时眼睛都急红了,堵在院门口,手拿扁担挡着众人。
“夏建林,你要干啥?”这次不是何永贵出声,而是何济站了出来。
“你们要干啥,一天带两拨人上我家闹事,你们想干啥,还有没有王法。”夏建林大声反问。
散去的村民又都围了过来,这一天看两次热闹,这可是观音村的大事。
“你说这何永贵也够狠的,真把警察找来了。”
“谁说不是呢,都乡里乡样的,人家夏烟又没有骗村里人,赚几个钱怎么了。”
“这话说的,骗谁的钱也不行,只是何永贵真的不应该想着外人,也不知道收了人家什么好处。”
何永贵心里那个苦呀,是警察自己找上门来的,是何济这狗东西带来的。他只希望夏烟别一漏嘴说出自己那点破事。
警察面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毫不客气地说道,“那就一起带走。”
执法如山是警察的特点,老百姓对警察更是敬畏。何秀一看要真的,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夏烟一把推开自己的大哥,说,“警察同志,做事都得有个讲究吧,我就是夏烟,要抓我可以,总得给个理由吧。”
“理由?你买是什么甲鱼?现在心里有数了吧!”何济抢先出声。
“甲鱼?”何秀一听,不是卖假药的事,那甲鱼可是河里钓的,能有什么事。
她像年轻人一样,翻身就跑了过去,都来不及拍拍身上的泥土,“警察同志,你们可得讲良心呀,那甲鱼,是我姑娘去河里钓的,难道能有假不成?”
“假倒是不假,只是人家告你们甲鱼太好吃了,怀疑你们用了违禁品来喂养..”
“哪是河里钓的,你们可问问乡亲们,我家养甲鱼嘛,你们也太不讲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