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鱼钱!”夏烟毫不客气地回道。
“甲鱼是我钓的,什么钱?”
“你饵料是用的我呀?你难道不应该给钱吗?”
“还有锅碗瓢盆使用的钱,怎么,你观音村首富,还想赖账不成?”夏雨边说边挽起手袖,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我这是协助办案,凭什么要我出钱!”
“你不出钱谁出钱,你要不闹事,我今天可以钓六只甲鱼,知道多少钱吗?三百块。”夏烟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领。
何秀一听,有道理呀,这损失可太大了,急忙冲上前,拦住要离去的警察。
“你们可得为老百姓做主啊!何济用我家饵料钓了甲鱼,用我家锅碗瓢盆,都不付钱,这算什么...”
两位警察一时头大。
这不算脏物。
而且甲鱼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买到鱼勾鱼线的村民正往河边赶,看到夏家的热闹还没有完,纷纷又站住脚,看起热闹来。
听了夏烟的话,有人看不过去了,“何家就这样,刚才看买鱼钓的人多,还涨价,什么东西。”
“他们家把什么都算的那么精,你用了夏烟的饵料就应该付钱。”
听到大家的议论,何济脸一阵红一阵白。
“说吧,多少钱。”
“饵料五十,厨房使用费少算点吧,给十块钱得了。”夏烟淡淡地回道。
“你怎么不去抢呢?”何济怒了,高高举起拳头。
何秀是什么人,泼妇,一见这情况,早早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起来。
“不得了啦...,何济当着警察的面要打人啦...”
两位警察急忙返回,“把手放下,你想干嘛,有事说事,打人我可就得把你带走..”
何济无赖地交了钱,走时留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何永贵长叹一口气,向两位警察道歉,“乡下人,没文化,没规矩,认死理,把钱看得比爹都重要。”
何有前脸上笑开了花,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村民都上自家小卖部买鱼勾鱼线,好在家里的存货够多。
何济回到家往地上一坐,抹着腿哭开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何有前护犊子,何济是家里的小儿子,那可是他的心肝,而且对自己老两口也最好,嘴也最甜。
谁要敢动何济一根指头,他都会像刺猬一样,炸起一身的尖刺跟谁拼命。
问清了情况,何有前狠狠地操起扁担往地上一杵,虎着脸说道。
“在观音村,还有人敢欺负我何有前家人,还讹了我家六十块钱。”
他气呼呼地说完,转头又对老婆张玲说道,“你去,把本家的男人都给我叫上,我就不信,今天收拾不了她夏家几个娘们。”
说完,在手掌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掌,把扁担扛在肩膀上,雄赳赳气昂昂冲出了家门,打算到何秀家里去算账。
何济一看,快速起身跟了上去,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老爹一出手,本家谁敢说个不字,包括村长何永贵都得听老爹的话。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
何有前气势汹汹,扛着扁担就来到了何秀的家。
走进院子,来回一扫,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那只没有公鸡相伴的母鸡吓得直飞楞。
何秀正在洗碗,听到动静从厨房伸出头,见何有前扛着扁担进来,吓了一跳,转身拎着菜刀走出来。
“何有前,你要干啥,想打人呀?”
“废话!无事不瞪三宝殿,夏烟呢,让她滚出来!”
何秀单手叉腰,呵呵一笑,“怎么了?来为你儿子撑腰,告诉你,门都没有,当时警察都在,那么多村民也在,难道还讹了他不成?”
何有前怒道,“放你娘的狗屁道理,我儿是帮警察办案,凭啥要让他出钱。”
“换句话说,钓王八的饵料要五十块?你们怎么不去抢呢?”
何秀说,“你才放屁,你全家都在放屁!何济你个小王八蛋站出来,躲在身后做啥,难道以后娶了老婆,也要让老子站出先教你不成?”
不知啥时院外又站了不少围观的村民,被何秀的话给逗笑了。
何济先是一愣,死八婆这是咒骂自己是傻子。
“我就要娶你家夏烟,怎么了?”
“你家是村里的万元户,应该能买的镜子,自己先照一下照吧,瞧你那丑样!”
何有前强压心中的怒火,除了何秀手中的菜刀,夏建林还拿着锄头站在后面一言不发,但表情却是异常凶狠。
夏雨拿着镰刀,紧紧地站何秀的身边。
倒是夏烟,靠着房门像个外人看热闹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何有前在等,等本家兄弟都来齐了,这才能动手。
“今天你们要不把钱退了,还得把你家姑娘送到我家门上来,我就一把火把夏家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