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王大牛像做错的孩子,“我不是故意撒谎的。”
“这么说,确实不是何济救了我。是你对吗?”夏烟的语气不像前几天那样生硬,反而变得柔和起来,“你真是个笨蛋,自己做了好事,为什么要说是别人做的呢!”
听了她诛心之言,王大牛脸色通红,“我欠了他家小卖部的钱,他答应不让我还了。”
“没出息,白痴。”夏烟心中苦笑,小卖部能欠多少钱,救人这么大的事,孰轻孰重这都分不清?她嘴巴张了又张,想多问些什么,却发现实在没有必要了,对王大牛虽不是很了解,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和自己大哥有得一比。
“哪个..哪个...”王大牛似乎有些话想说,但又有些什么顾虑,夏烟笑了笑,想缓解他的紧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嘛,我以前可是还叫过你哥呢。”
“他说你是他老婆,救你是应该的,不让我背你回去。”王大牛憨厚,但至少说了实话,夏烟愣了愣,“我什么时候成他老婆了?”
“他说你跑不了。说你醒来会感激他的,可谁知道一晕两个多月,他怕你醒不过来,就找我还钱。”
说起来,夏烟倒是也不意外,何家是什么人,哪是只认利益的,不然全村怎么就他家最富,平时谁家不给帮点什么忙,你都别想从他家小卖部赊一点盐。
“对不起。”王大牛满脸痛苦地道歉,“是我害了你。”
“确实是你害了我。”夏烟笑了笑,“害我醒来就被他家来提亲,不过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你还背了我一段路,最早发现我受伤了不是。”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王大牛左手紧紧攥着,像是遇到了什么义难平的事,这次他却勇敢地抬起头,“我说的是何济到处说你闲话,说和你亲过...,”
“放他娘的屁。”王大牛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前从不说脏话的夏烟,也说起脏话了。
“我是信你的,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可靠的人,所以我才豁出去告诉一切。”
搞清了事实对夏烟至关重要,反正天也黑了,一路想着怎么和何济对质,可想了想,又认为没有必要,说去吧,嘴长在别人身上,自己也管不着。
夏建林手里拿着锄头水沟,天快黑才停下回家。路过张芹家的树林时,只听她在那里骂狗,“大黑,你又跑哪里去找公狗了,你是一条母狗,得要点脸好吗?”
大黑像听懂话似的,摇头摆尾撒欢跑向夏建林。
夏建林黑着脸,“去去去....”
张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大黑回来,找了公狗你也生不了小狗。”
听到这话,夏建林顿时皱起眉头,这话中的意思,明显就是骂自己不行。自己行不行,夏建林自己知道,可王翠花就是怀不上。
虽然是为了让婆媳关系好一些,才说自己不行,这话也只在自己家说,她张芹是如何知道的?男人要是被别人说那方面不行,是生不如死的。夏建林自然也不例外。
“婶,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芹双手叉腰,往前一挺,冷哼一声,“哼,我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我骂自己的狗,关你屁事。”
夏建林气得咬牙切齿,是人都有三分火气,捏着拳头就走过去,抬起手,停在半空。
张芹不躲不避,冷冷瞪着,“怎么?想打人呀,来呀,朝我脸上打?你也不瞧瞧你家都什么人,一个不生,一个还在大姑娘就让别人占了便宜,我看你们就养在家当老姑娘吧。”
说自己可以,说小妹夏建林可就不能忍,抬手就是一耳光。张芹自然也不示弱,毫不犹豫地还手,嘴里开始嚎叫不已。
女人哪是男人的对手,没几下张芹就被打趴下,她趴在林子边的路旁,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头发凌乱,衣服破碎,白肉都露了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张芹哼哼叽叽的直叫。夏建林也是打出了火气,手里的锄头指着她骂,“让你一再不再造谣,坏我家小妹名声,我听到一次,打你一次。”
张芹的老公何勇和儿子何梦生急忙跑来,一看人躺在地上,也不管伤的如何,两人一起举起拳头,向夏建林冲去,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夏建林手中的锄头高高举起。
何秀和王翠花也赶了过去,见状弯腰捡起石头与夏建林站在一起,双方箭怒拔张。
夏烟听闻也急忙赶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芹,转头对着夏建林说道,“哥,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跟女人动手。”
“她说你闲话,就该打。”夏建林恨意未消,把锄头又举了举,张芹老公和儿子一见,就向前扑,被村民给阻住。
“说就让说吧,说了能少块肉似的。”夏烟说完,转头对着张芹的老公与儿子说,“你们还不打人送看看嘛,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何勇和何梦生一听,这才急忙把好背起,朝夏建军的医务室跑去。
何秀长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