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修好,一看墨斗的灵性够不够充足,二看铜片给不给反馈。
沈乐甩墨斗,敲墨斗,磕墨斗,来来回回折腾几遍,墨斗还是安安静静躺在桌上。
没有起来跳舞的意思,也没有像小木偶一样,和他说话、撒娇、拌嘴的意思;
沈乐拎出铜片上看下看,铜片上一层淡淡的青光,覆盖了大概一半的面积。除此之外,铜片本身没有增长,没有凸出新的笔画,也没有多出新的光点。
看这样子,应该是不承认修复已经完成,不肯反馈新的能力。
“那就只能在现有条件下想办法了……”
沈乐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微微闭目,双手上抬,启动铜片的引导功能,先打了一套五禽戏。感受到热流在全身上下轻轻涌动,返回座位,拿起刻刀继续工作……
没有效果。
五禽戏不是铁布衫,也不是铁砂掌。就算练了,也并不加防御,尤其不加指头上的防御。
沈乐刻了两刀,该疼,还是疼。如果说有什么区别,就是力气用大了,反作用力增强,手指更疼了……
“果然不行……是五禽戏等级太低了吗?”
沈乐换了一种尝试方式。
这次,他在铜片的辅助下,启动周天循环,引导着热流沿着任督二脉流动。
绕了几个圈子以后,却没有引导热流升腾到眼睛,反而尝试让它拐了一个弯,流向右手方向:
“失败了……”
“失败了……”
“又失败了……”
“欸,这次成功了!”
右手微微一暖,拇指上的疼痛,仿佛也消失了不少。沈乐低头看了一眼,指腹上的红痕,居然真的几乎消失不见。
他心头一喜,借着这股暖流,握刀,轻推:
有帮助!
真的有帮助!
疼痛减轻了!不但减轻,而且感觉手指的力量更大,反应也更灵敏,推动刀背切削的时候,更加顺畅了……
沈乐精神大振,深吸口气,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
功法带来的暖流,只能护住手指一刻钟左右,然后就消失殆尽。沈乐只好不断循环,不断运功:
手指疼得不行了,就闭上眼睛运一会儿功;感觉又行了,继续努力干活。
刷、刷、刷,细密的枣木屑,不断被从枣木珠里削了出来,渐渐地,在桌面上堆了一小堆。
一个晚上又一个白天,一个白天又一个晚上。
终于,一颗最内层不算光滑、最外层没有雕花,中间层也没有雕镂出花纹的枣木珠,在沈乐的手上,轻轻转动。
这个样子,可以算是初步完工了吗?
当年那位雕刻者,他做到这一步,又耗费了多少心血?
沈乐不知道。
但是,当他试探着把枣木珠装在铅坠上,和墨斗形成一个整体的时候,墨斗猛然跳了起来。
铅坠飞扬,把墨线哗啦哗啦拽出墨仓,极力拉扯着,坚定地指向房外。
沈乐扭头看了看那根扬起的墨线,和墨线顶端,违反重力悬浮着的铅坠,很想叹气。
唉,我本来还想装个监控,维护一下房子安全的。给你们这样一搞,监控?什么监控?
现在的监控,动不动就被人黑进去,然后把拍到的画面挂出去卖。甚至有些监控软件,本身就自带后门。让它拍到小木偶跳舞、拍到墨斗自己干活,我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要做啥?”
沈乐弹一弹铅坠。铅坠歪了一下,让过他手指,在他指节上绕了一圈,把他往外拉。沈乐赶紧叫停:
“等等等等!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勒我!你这丝线很细的!手指给你勒断了!”
开什么玩笑!
这是丝线,丝线!这么细细的一根,在他指关节里勒紧了,时间一长,手指缺血,照样坏死给你看!
铅坠移动了一下,悄然松开。沈乐松一口气,还在想怎么和墨斗沟通,就看到那铅坠绕了一个大圈子,缠到他胳膊上……
拽,拽。拽了两下没拽动,干脆飞了起来,往他身上缠。沈乐魂飞魄散:
“停停停!你要去哪里?你去哪里,指个路,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这墨斗里的丝线有18米长!
不单做木工活用得上,做石匠、泥瓦匠也能用,甚至造船、挖沟、开田地,也会用墨斗拉出长长的线,弹一条直线来取准!
18米的线捆到他身上,虽然不至于捆成一个蚕茧,也能把他捆成一整根素鸡!
铅坠左歪一下,右歪一下,仿佛在思考。沈乐提心吊胆地等了很久,那铅坠才又飞了起来,把他松开。线轮刷刷飞转,把墨线大半收了回去,只剩下一小截儿留在外面,抬着铅坠,坚定地指向房外。
沈乐叹了口气,只好收拾收拾,带着墨斗出门。一路上反背着双肩包,包上拉开一条缝隙,让铅坠露在外面,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