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一口红色的棺材在一处幽谷中很是显眼,月光的照耀下,棺材上的红漆透着隐隐反光,给这场景添加了一股莫名的诡谲。
“砰,砰,砰。”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幽谷的平静,伴随着山中的虫鸣声,棺材里像是有人在敲打着棺盖,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仿佛是要破棺而出。
只是过了许久,那道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好像是里面的人没了体力。
此刻,在棺材里躺着的人正大口呼吸,即使他睁着双眼,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周围密封的环境,让人渐渐的呼吸困难。
他敲打着棺盖的手已全是血迹,血腥味和棺木散发的气体冲刺鼻尖,让人有些反胃。
“他妈的,等老子出去,弄死这群天杀的。”棺中少年咬牙切齿的说。
——
事情还要从昨天中午说起……
“你怎么回来了!咳咳咳,赶紧走,快走!咳咳咳。”此刻,在一处泥瓦房门前,一名瞧着八十左右的老人,正在推搡着一名少年。
少年瞧着不过22左右年纪,身穿一件洗得发黄的白短袖,一条工装裤,脚下的白色板鞋前头都已经破了皮,看得出他的经济很拮据。
“爷爷,我带您去医院!”少年一脸焦急和担忧,面对老人的推搡,他无可奈何,只能一边扶着老人一边往后退几步。
“我就是死了,咳咳咳,你都不该回来,咳咳咳。”老人在拼命咳嗽,巴不得孙子赶紧离开,可他身体极度不好,连推搡着少年,都用尽了全力。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现在先去治病。”少年扶住老人,眼神坚定。
老人摇头,神色激动,本想说些什么,结果猛的喷了一口血出来,他眼前一黑,身子一个不稳,往后倒去。
少年一脸错愕,老人的血喷到他的胸前,只见他的衣裳沾染上了刺眼的红色,伴随着一股血腥味,他大喊:“爷爷!”
少年抱住已经瘦骨嶙峋的老人,朝着院子外走去,谁知门口居然有很多的村民拿着锄头,镰刀,棍子将他这个破旧的小院子围了起来。
少年来不及询问这些人是过来干嘛的,他焦急的朝着为首的人大喊。
“村长叔叔,我爷爷晕倒了,快,谁开摩托车送我去一趟医院!”
少年抱着老人,神色着急的往外走,却被那一群村民拦住,他们面无表情,与平日和蔼可亲的模样般若两人。
“你们想干嘛?”少年眼神警惕,看向这一群拦住自己的人。
为首的村长见老人嘴角流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消失,他看向眼前少年。
“阿拾,你是我们村的丧门星,当初陈老爷子收养你,都已经是破了例,后来竟还容许你出去读书,十八岁出去上了大学,连着三年没有回村,现在你爷爷大限将至,再不把你骗回,恐怕咱们都找不到你人了。”村长盯着少年,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少年愣住,久远的记忆瞬间充斥着脑海,他瞬间冷静下来,“先把我爷爷送去医院。”
这时,一名眼神犀利的老婆婆走了出来,“陈德望年轻时透露太多天机,现在命数到头了,你就老老实实在屋子里,等着半夜咱们送你去见山神吧。”
话落,村民们将少年推到房里,不管少年是不是抱着一个老人,他们动作粗暴,随后拿着一把大锁,将门锁住。
“你们放我出去!”少年用脚踹门,企图破门。
“外面有人守着,不想吃苦头就安静点。”村长对着门里的人说。
少年见他们人多势众,他反抗不过,啐了一口,“妈的。
他胸口起伏着怒火,但还是冷静的将怀中的爷爷先放在床上躺着,随后本想过去继续踹门,打算跟这群人拼命时,手腕却被抓住了。
少年愣住,转头过去,见床上的人睁开眼时,神情不由激动。
“爷爷,您醒了!”
说完,他又想起了眼下的事,咬牙切齿,“这群畜生,他们不给我们出去。”
“孩子啊,你回来就是错,爷爷好说歹说,你三年没回来,怎么就不忍忍呢。”陈德望躺在床上,他抓住孙子的手,叹气。
少年身子一僵,内心复杂,躲了三年,还是躲不过,但他不后悔,如果连爷爷生病都要躲着,那他就不配活着了。
他是捡来的,所以大家都叫他阿拾,但他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陈岁桉,爷爷说名字寓意很好,君子如桉,岁岁平安。
他命格特殊,是尸生子,天生的阴阳眼,又是难得一遇的金阳命,被捡回来那年,就被村里预定好,成为献祭给山神的童男。
这里位于华国偏僻地区,名为天灵县,这里都是山区,周围山村很多,整个村子都被重重峦山给围住,不仅交通不便利,还是国内出了名的贫困地区。
在天灵县一个偏僻又与世隔绝的地方,有一个陈家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