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什么？”于时看着乔薇的眼睛，问出了这段时间一直在他心里盘亘的疑问。
乔薇顿了顿，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淡淡开口：“我想离婚。”
于时看着她精致的侧脸。
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又想起从前乔薇看他时眼里满是爱意，可现在却看都不看他。
难道就和她酒后说的话那样，她不喜欢他了，讨厌他了。
想到这些，于时怒火更甚，他按住乔薇要去扯衣服。
“于时！你停下，我不要！你疯了！”
乔薇挣扎着却只有小猫儿一样的力气，在于时手里不过两下就被制服。
他按住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目光扫过乔薇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脸颊，可能是气狠了，脸上泛出红晕，又娇又媚。
散乱的乌发被他压在掌下，他抓起来一束捏在手里摩挲，丝绸般冰凉顺滑的手感。
反抗他时用的力气和猫差不多，还是那种只长了几颗奶牙，爪子还没长全的奶猫。
很有趣。
他心里火气渐渐消散，看着乔薇语气柔和：“别闹了好不好，以前就当是我不对，你回来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乔薇看着他，神思恍忽，于时这样骄傲的人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
换做从前她一定高兴疯了，可时过境迁，他的示好来得太晚。
乔薇笑了笑，笑容苍白无力，眼眶里的泪终究滑了下来。
她看着他，哽咽道：“太迟了，于时，这些话已经没有意义，你让我走吧...”
于时脸上才扬起的笑僵住，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乔薇，“什么太迟，我都已经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从未向这么低声下气也并觉得自己有错，只不过看在和乔薇结婚多年的份上，他已经做得够多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满足！
乔薇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想法，她嘲讽地笑笑扭过脸不再看他。
就算她接受了又如何，他始终不知道她要什么，或者就算知道了也不愿意给。
回去不过是再一次陷进死循环，来来回回彼此纠缠。
她不想再过那种天天等待却毫无希望的日子...
江影在于时心里的地位是她永远也比不了的，即使做得再好，她始终都只能站在门外。
而那扇门始终没有对她开启过。
乔薇的沉默让于时明白，她不愿意接受，她还想着离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很冷：“你不愿意接受，是因为黎泽？”
“不如这样，做一次我就给你五万块，你不是缺钱吗，我可以给你啊。”
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于时自己不高兴也不会让乔薇好过。
乔薇不想哭，可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滑落。
于时的眼里没有她，心里也没有，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吧。
但只要她闭上眼，捂住耳朵，假装没听见假装看不见，心就不会痛。
她在他面前永远是个懦弱的胆小鬼。
乔薇挣开眼，无神地看向于时，她的声音在颤抖，“于时...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就那么恨我吗...?”
为了五年前被毁掉的那段感情，就要这样折磨她报复她，是吗？
于时轻轻笑了一声，身体慢慢压下，眼神中带着残忍，“我说是的话，你要怎么办？别忘了只要我不同意，这婚你离不掉。”
乔薇晃神，和她想的一样，这段婚姻不过是对她的报复。
除非他愿意放手，否则至死不休...
......
从别墅出来，乔薇恍惚着回了家，呆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时，手机响了。
于时给她转了五万块钱。
乔薇看着屏幕里他寥寥几句的回复，和自己频繁的消息记录，想着于时送给江影的高珠，够几百个五万了吧。
她没有犹豫，点了收款。
然后把于时的微信拉黑删除了。
她知道于时的意思，五万块买她的尊严，很值。
......
乔薇走后，于时下楼，他靠在沙发上，翻出和乔薇的聊天记录，看了一会儿，动了动手指给她转了五万块钱。
等了一会儿，乔薇收下了。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松了口气，想着，总该跟他说点什么吧！
毕竟她那么喜欢给他发微信，即使得不到回复也能一个人说上很久。
他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似乎从去年开始，她就不再那么频繁地发消息给他...
好像也是从那时候起乔薇不再凑到他耳边问他什么时候才会喜欢上她...
他好像真的忽视了很久。
......
第二天没有活儿，乔薇起了个大早跟王美如一道去医院。
乔父的腿还没有好，她现在能赚钱了，可以继续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