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一下子想到郝承志也爱喝酒啊,这要是去找她父亲,俩人喝起来没完没了可怎么办?
但是,郝承志已经骑着自行车走了,想追也追不上了。
郝承志没有立即去岳父家,想着给他买点东西送过去。
岳父戴铁山是个比较严肃,甚至有点古板的人。
郝承志都很久没去看他了,绝对不能空手去,得买点能讨岳父喜欢的好东西。
烟和酒和必不可少的。
烟他买的就是中华烟,酒当然是茅台酒了。
在郝承志看来,既然岳父短期内无法戒掉烟酒这两个嗜好,那就不如给他买点好烟好酒,这样对身体的损伤还能少点。
买完两条中华烟和两瓶茅台酒之后,郝承志又买了两包奶粉。
八十年代也没什么公开出售的营养品和保健品,奶粉算是不错的了。
然后,郝承志又去了一家钟表行,买了一块表准备送给岳父。
今年过年的时候,他曾经听戴铁山抱怨过,他戴的那块表时间不准,总停。
卖完这些东西之后,郝承志这才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戴家住的筒子楼。
所谓的筒子楼,就是一个大走廊,串联着十多个房间,每个房间大小不一,大的有二十
平米,小的也就十几平米。
这是七八十年代特有的建筑。
一个走廊十几户,共用一个卫生间。
虽然环境跟后来的商品房没法比,但总比棚户区的平房强多了。
因为天气炎热,很多人都把椅子和板凳搬到走廊来了。
一时间,那本就狭窄的走廊,显得更加拥挤不堪。
郝承志拎着这么多东西一走上筒子楼,立即引来不少在走廊乘凉的邻居们窃窃私语。
“看看,那不是戴家的女婿吗?”
“是啊,就是他!”
“听说他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可惜了戴家那女儿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嫁给这么一个二流子呀!”
“嘘!别瞎说,你看他手里拎的的啥?茅台啊!还有中华呢!最近肯定是出息了,赚大钱了!”
“哼,没准买的假货,糊弄他老丈人呢!”
郝承志耳朵尖,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只是付之一笑。
这些邻居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两世为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质疑之声,日子不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郝承志来到戴家门口,轻敲房门。
过不多时,门开了,戴铁山站在门口。
一开门,郝承志就闻到了一股子酒气,
笑着说道:“爹,您喝酒呢?我来看看您呀!”
“进来吧!”戴铁山淡淡地说道。
郝承志走了进去,就发现岳父这里有客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秃头男人。
“承志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朱叔叔,跟我都在印染厂工作。”戴铁山指着那中年秃头男人说道。
“朱叔叔好!”郝承志想起来了,这个“朱叔叔”,名叫朱广斌,是戴铁山所在的新华印染厂生产车间副主任,戴铁山的副手。
两个人长期在一起搭班子工作,因此比较熟,经常在一起喝酒。
最近因为戴铁山一个人住了,没人管着了,因此这个朱广斌经常到戴家来找他喝酒。
朱广斌看了一眼郝承志,撇了撇嘴,喷着酒气,干笑道:“你就是戴家那个不争气的女婿郝承志吧?”
“我是戴家的女婿,但‘不争气’这三个字我不敢当。”郝承志朗笑道。
“你有啥不敢当的?”朱广斌面带讥诮地说道:“谁不知道,你就因为喝酒打架,耽误工作,被市化工厂给开除了,然后你就自暴自弃,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唉,真是可惜了戴清歌了,这么好的姑娘找了你这么一个男人,
想当初,我想介绍我儿子跟她处对象,她还不同意呢!”朱广斌说到这里,转头看向戴铁山,笑着说道:“现在你们家清歌肯定后悔了吧?我儿子现在在国营大厂工作,年纪轻轻就当上车间主任了,一个月固定工资就一百块钱,还不算各种福利待遇,今年刚分到了两室一厅的房子!”
戴铁山闻言嘿嘿一笑,绕有深意地看了郝承志一眼。
郝承志立即就明白了。
想当初,朱广斌一直极力要把儿子朱耀龙介绍给戴清歌,但戴清歌当时已经很郝承志处上了,即使这样,朱广斌也一直撺掇戴铁山做女儿的工作,让她跟郝承志吹了!
但是在戴清歌的坚持下,这事才作罢。
因此,今天朱广斌见到郝承志,借着酒劲才会说出这么多奚落的话来。
郝承志没搭理他,而是拿出了自己新买的茅台酒和中华烟,放在了桌上,笑着对戴铁山说道:“爸,这是我给你买的烟和酒,虽然这玩意整多了伤身,但您又爱好这口,那我就孝敬您点好的吧!”
“谢谢啊,过年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