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清楚,顾斯年这次的举动不过是试探温晏清在自己心中的目的。
自己之所以没有直接点破,是因为顾斯年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宴会厅一个被绿植和光影分割出的僻静角落。
顾斯年站在沈知微面前,他那张帅气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不满和醋意。
他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抱怨:“知知,你每天都忙着陪他,连一点时间都不肯分给我。”
沈知微蹙起眉头,随手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声音中带着敷衍:“等我有空了,再找你吧。”
顾斯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知知,我只是想你多陪陪我。”
突然,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此人正是裴钰。
他身材高挑,着一袭深蓝色的西装,显得既庄重又优雅,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
此刻,他正站在沈知微的面前,轻声说道:“知知,伯母让我来找你。”
裴钰拉着沈知微的手,离开。
他看着知知刚刚试图挣脱裴钰的行为,感觉两人有点别扭并非简单的姐夫和小姨子。
于是顾斯年悄悄跟随两人穿过一道道曲折的走廊。
走廊的灯光昏黄,映照着两人长长的影子,显得异常冷清。
裴钰猛地转身,将沈知微抵在墙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激动:“我不是一再告诫你,远离顾斯年吗?”
沈知微挣扎着,试图挣脱裴钰的束缚,但裴钰紧紧抓住她不放。
而后又忍不住狠狠的撕咬上了她的唇瓣,在口腔中疯狂搅动,像是要把所有感情都倾注这恶狠狠的吻中,许久才停下。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沈知微抬头,眼神冷冽地质问裴钰。
裴钰放缓了语气,半哄着说道:“知知,听话。”
沈知微心中涌起一股不悦,自己最不喜欢这样不听话的。
起初大家不是都是心里门清的吗,怎么开始一个两个试探自己,不过是消遣的玩意,怎能与温晏清相提并论。
她冷声回应:“不要再试图插手我的事”。
裴钰缓缓放开沈知微的手,再次低声重复:“知知,听话。”只是这次,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卑微和哀求。
若不是因为爱他,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的自己,又怎会如此卑微地哀求呢?
沈知微看着裴钰终于放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了。
她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像这样的狗,自己身边多的是,此时的她没有想到,狗也有反咬的一天。
昏黑的走廊里,灯光摇曳,只能勉强看到裴钰的轮廓。
原本以温文尔雅的他,撕下了平日的伪装,正用力捶打着墙壁,沉闷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咚、咚、咚”,一阵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打破了走廊的沉寂。
裴钰转过头,只见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显现,正是顾斯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玩味,仿佛在嘲笑裴钰的伪君子。
顾斯年的出现让裴钰的眉头紧锁,他深知顾家的实力虽然与裴家相近,但顾家在国外发展,根基不如裴家稳固。
不过也确实是个麻烦,所以自己才会让知知离他远点。
毕竟自己和他抢,也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顾斯年一直在暗处,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难怪他会觉得,裴钰与沈知微之间过于亲近,原来裴钰是打着姐夫幌子的——情夫。
难怪他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顾斯年走到此时稍显狼狈的裴钰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谢昀、江行舟,日后呢?你又能防备得了多少?别忘了,你只是她的姐夫,注定让你无法上位。”
裴钰被顾斯年的话戳中了心事,面色一沉,但随即反驳道:“那又怎样?你以为你能抢的过我吗?”
顾斯年收敛了笑意,认真说道:“与其和这么多人共享?不如我们合作。如果将来我和她结婚了,你再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
裴钰知道,顾斯年的提议对他来说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但他心中仍有不甘。
他抬起头,直视顾斯年的眼睛,说道:“我和谁合作都一样,为什么要和你?除非让我第一个拥有与知知的孩子。”
顾斯年明白裴钰想要利用孩子的缘由,随即又想到了顾家目前在国内根基不稳的现状。
想到此,顾斯年只能先答应了他的要求:“那好,现在倒不如利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情夫,挑拨温晏清与知知。”
另一边沈知微与伯母简短寒暄后,便拉着已换好衣服的温晏清悄然离开了宴会。
回到车上,司机专注地驾驶着,而沈知微则忙碌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车内静谧,只有轻微的纸张翻动声和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温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