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江昱白多次邀请槿月出门,然而她却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直到成婚那天,当她与他共饮交杯酒时,才发现原本印在江昱白右手上的牙印竟消失无踪,这才识破了真相。
这段时间,裴玄几乎陷入了癫狂,一方面希望自己是江昱白,另一方面又渴望她知道自己其实是裴玄。
醒来后,槿月只觉浑身酸痛,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继续伪装。
槿月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昱白呢?”
裴玄并未回答,他不再掩饰,眼神中透着疯狂与痴迷。
他手里拿着一碗粥,一步步靠近她,说道:“月月,快来吃!”
虽然槿月已经筑基,可以辟谷,但她仍保留着凡间的饮食习惯。
槿月怒气冲冲,抬手将他的粥狠狠打翻,厌恶地说道:“走开!”
只听见“砰”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门外的仆人听到动静,连忙问道:“夫人,需要我们进来收拾吗?”
裴玄沉声对着门外说:“不用。”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他索性不再伪装,猛地一把扯过槿月的手,顺势将她拉入怀中。
裴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柔说道:“月月,新婚第一天,我们快去敬茶,莫让两位老人久等了。”
槿月听着他充满威胁的话语,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强压下心头的怒气,缓缓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大堂,江父、江母一见二人,乐呵呵地说道:“好好好,如今总算能喝上一杯儿媳茶了!”
尽管昱白和槿月之间的氛围略显疏离,但江母并未多想,一脸慈爱地叮嘱道:“日后可要好好对待槿月,知道吗?”
裴玄连连点头应承,接着说:“母亲,我们刚刚才起,还未用过早饭。”
江母闻言,赶忙让仆人送上早饭。
裴玄堂而皇之地喂着槿月,先前槿月不愿吃,如今在江母面前自然不能表现出抗拒。
槿月只是随意地吃了几口,便声称吃饱了。在江母看不到的角落,槿月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裴玄看着她这般模样,觉得她甚是可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直到江父、江母离开,槿月直接转身背对着裴玄,连一秒钟都不愿多看他。
随后,她扬了扬手,示意身边的丫鬟离开。
槿月问道:“江昱白现在……他还活着吗?”多年的相处,自己早就把他当做亲人,自然是不希望他有事的。
裴玄冷哼一声,走到她面前:“没死!他有什么好的,他能给的我都能给。”
裴玄原本是想杀了江昱白,但后来一想,那家伙霸占月月这么多年,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他要让江昱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月月白头偕老。
虽说自己用了他的身份,但也算是替他实现了父母的心愿——早日成亲。
槿月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转身离开,身后的裴玄立刻追了上去。
她对这个人厌恶至极,他简直与小时候那位老师的儿子如出一辙!为什么所有人都想着强迫自己,她真的好累!
裴玄拉着她的手,哄道:“月月,明天回门,你说我们带些什么礼物好?”
槿月被他牵着手,不再试图甩开,她知道这不过是无用功,也不想回答他,如今她一句都不想和他说。
裴玄见她不理睬,加重语气道:“月月!”
眼见槿月自顾自地走着,丝毫不理会自己,仿佛视自己为空气。
裴玄不甘心,凭什么她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自己说?在灵霄宗,不知多少人眼巴巴地盼着能与他说上话,可如今自己在她身旁,竟连条狗都不如。
想到这里,裴玄一把将她抱进房间,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裴玄凶狠地将她抵在床上,用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许久,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双眼布满血丝,吼道:“说话!”
槿月被他压着动弹不得,默不作声,侧过头去。
“好好好!竟如此执拗是吗?”裴玄的眼神满是偏执,粗暴地解开她腰间的丝绦,将她外衫的扣子逐一松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轻轻一拉,细绳便松开,领口微微敞开。
看到他这样对待自己,槿月的脸因愤怒和屈辱而涨红。
“月月,和我说话,只要你开口拒绝,我立马停下。”裴玄低沉沙哑地哄着她,试图让她开口。
槿月真的受够了!凭什么自己要像宠物一样被人圈养?凭什么?
越想越委屈,那盈盈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终是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看到她这般模样,裴玄的心猛地一揪,慌忙将她紧紧搂住,满心懊悔:“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
“月月,不要抗拒我,好吗?”裴玄近乎癫狂地卑微恳求。
自他第一眼见到她,便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