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月光稀薄,
瑾宣离开青王府后,便是原路返回,可就在他刚路过一个路口时,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老者,身形略显佝偻,但双眼却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瑾宣心中一惊,连忙停下脚步,恭敬地行礼道:“瑾宣,见过师父!”
平静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浊清眉头一挑,目光如炬般望向身前的瑾宣,沉声问道:“深夜时分,你为何在青王府中?”
这话一出,瑾宣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深知师傅的手段,亦是不敢有半点隐瞒,连忙将青王萧燮请暗河杀手对付李清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李清风?”
浊清闻言,眉头再次一挑,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日大殿之上那个年少轻狂,目中无人,敢于怒怼陛下的少年。
正是因为那件事,陛下至今仍然怒气冲冲,
甚至不惜让自己出手对付学宫祭酒李长生。
不过这李清风既然是这李长生的师弟,对其下手,倒也不错!
想到这里,浊清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若是能够成功,咱家定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让你日后的前程更加光明。”
闻言,瑾宣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喜色,
原本以他的身份私入皇子府邸,已是重罪难逃,
再加上如今青王殿下被禁足,陛下更是明令禁止除了里面原有人外,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去。
可没想到这次师父竟然会如此看重这件事,
现在看看,这里面似乎还有一些隐情!
“多谢师傅!”
瑾宣感激涕零地说道。
然而,就在浊清转身欲走之际,他却依旧站在原地,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
“还有什么事吗?”
浊清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瑾宣,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师傅,徒儿还有一件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瑾宣的神情中带着几分犹豫,深邃的双眸在昏暗的夜色闪烁不定,
仿佛是在衡量着即将出口的话语分量。
“但说无妨!”
浊清摆了摆手,瑾宣方才开口说道:“徒儿白日时见到四皇子的人好像出皇宫了,不知所为何事?”
浊清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哼,还能为何?自然是效仿那二皇子,四处奔走,寻求外力支援!”
“师傅你是说,无双城?”
瑾宣看了一眼身前的浊清,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于那日在大殿中的事情,他亦是知晓个大概情况,
只是没想到那位李清风当真是胆大妄为,借助着有李长生撑腰,不仅怒怼了陛下,还先后惹怒了二皇子与四皇子!
这简直与找死并无多大区别!
“四皇子一直与无双城交好,再加上这些年,无双城那几个好家伙一直想得到朝廷撑腰!”
“这次倒是可以成为一个投名状了!”
浊清会心一笑,说道。
瑾宣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师傅,如今储君之位尚未确定,这无双城若是真的站在了四皇子一边,那日后……”
“闭嘴,这种事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
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就被一旁的浊清严厉打断:“住口!这种事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储君之位关乎国本,岂容你等小辈随意揣测?”
冰冷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瑾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赶忙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着说:“徒儿口误,徒儿知错了!”
此话一出,瑾宣脸色瞬间吓得苍白无比,赶忙跪在地上,道:“徒儿口误,徒儿口误!”
“罢了,这几日你先好生看着青王殿下!至于其他的事就先交给瑾言吧!”
“遵命,师傅!”
瑾宣点了点头,
这瑾言说起来是自己的师弟,
不过这家伙做事比较圆滑,犹如墙头草一般,至今对皇子的态度亦是模棱两可,活脱脱一个墙头草!
……
三日后,
在内堂中,尹落霞、易文君与叶鼎之三人静静地站立,他们的目光不时交汇,却都未言语,
就在刚刚,他们三人得到消息,小师叔让他们前来学宫内堂一趟,只是当他们来到这里,却是久久不见其身影!
易文君今日身着一袭素衣,温婉如水,给人一种邻家碧玉的感觉
她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