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我听说许隽辰回国开始参与管理了。”
“当初不是他许诺,把卢仪妤和国内市场都让给毅哥吗,这也不过五年,怎么就迫不及待回来了。”
听见里面讨论他的声音,他冷笑了一声,推门而入,不疾不徐,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沙发处坐下,微微一笑说道,
“五年还嫌短吗?”
声音平静,语调平和,但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周围的气势,众人皆噤声。
许隽辰丝毫不介意众人惊讶的目光,他安排送来热茶的服务员,在他身后一同进来,为他斟上一杯茶。
“你们可别瞎说,原本就是五年之约。”
“小叔可别吓到他们,这些人,胆子小得紧。”
许航毅见状,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收起仰靠着的坐姿,起身为他倒上一杯酒。
“你们别这么拘谨,快来跟我小叔喝一个,热热场子。”
众人听见许航毅的话,连忙端起酒杯,向许隽辰敬酒。
“怎么,今天要让我不醉不归吗。”
许隽辰睥睨了一眼蜂拥而来端着酒杯的人,丝毫没有想要拿起酒杯的意思,面色冷淡看不出情绪。
众人端着酒杯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一直举着也十分尴尬。
“小叔这话说的,这敬酒,只是侄子的兄弟们,向小叔表示尊敬罢了”
“得了,别敬了,我小叔不喜这些虚的。”
众人听了许航毅的话,连忙收回手,坐了回去,悄悄地与叔侄二人拉开距离。
许航毅瞥了一眼,再度仰靠进沙发,轻轻摇晃了一下酒杯,小喝一口道,
“不过,小叔比我预估来得要慢。”
许隽辰双腿交叠,微微靠在沙发上,微微挑眉,若有所思地轻声道,
“是不是该收心了。”
语调不高,听着也并不想刻意地强调,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震慑力。
“怎么,是阿妤向小叔告状了吗?”
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那眼神态度完全不像晚辈与长辈说话,满满的挑衅。
华丽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暖色的软包家具在灯光的照射下,温暖温馨。
但屋内的众人,却只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他们十分自觉,再度悄悄挪位,将左侧位的沙发让出,与叔侄二人拉开距离。
如坐针毡在一旁,生怕引火上身。
毕竟眼前这二人,他们谁都得罪不起。
“你的事,家中无人不知。”
言下之意,还想继续得到老爷子的支持,最好老老实实回家,完成婚礼。
许隽辰轻瞥了一眼右侧那堆人,不以为意地端起酒杯。
双腿交叠,一只手端着高脚杯,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腿上,举手投足尽显矜贵。
其他人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要不说许隽辰是新一任许氏掌门人。
他浑身散发着的老成稳重气场,举手投足间,完全看不出他与许航毅仅相差六岁。
“呵,小叔这是来帮她捉我吗。”
“我的阿妤很乖,即使我这么久不理她,她依旧有条不紊乖巧地准备着我们的婚礼呢。”
许航毅对于许隽辰的话,似是完全不在意,看着手机里刚弹出的卢仪妤发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举起手机对向许隽辰。
“你看,她还在坚持不懈给我发消息。”
众人唏嘘,高岭之花卢仪妤在许航毅这里竟如此卑微。
许隽辰看着屏幕里,卢仪妤发的消息时间,看样子是已经落地了。
眸光微沉,一言不发。
半晌后,嘴角微扬,眼神淡淡地看向许航毅,下颌紧绷低声道,
“你外面的女人,管好。”
“许家,不允许出现丑闻,早些回家。”
言语简练,声音低沉,却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听见这话,震惊之余,看向许航毅,他原本玩世不恭胜券在握的神情,瞬间罩上一层阴霾。
再看许隽辰,话落后,轻声一笑后,悠悠的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身姿挺拔迈着矫健的步伐,从容不迫地离开。
许隽辰很清楚卢仪妤,乖顺不谙世事一直都是她出于爱,而营造的伪装。
她极度厌恶欺骗,而如今的许航毅,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红线上。
——
飞机上,卢仪妤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许航毅的话。
仰靠在座椅上,轻轻闭目,眼角泛着点点湿意,强忍着内心的酸涩,努力不让眼泪掉落。
心底的声音不断响起,一句一句地重复着。
告诉她,她卢仪妤,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任人随意摆弄的瓷娃娃。
她猛然睁开眼,看着如同蚂蚁大小的城市风景,眼底寒意渐起。
既然许航毅能为了报复许隽辰,忍辱负重多年陪她演爱情戏,那她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