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吹起孙权队伍中的旌旗,呼啦啦一片响声。
就连孙权的大红披风也被吹得上下摆动。
魏延一人一马,矗立在风中。
他抬眼望去,见孙权身披金甲,后方有吕蒙、陈武、蒋钦等等一大票将领,总计不下百人,但是如果一对一动起手来,无人是他的对手。
又有文官诸葛瑾、陆绩等十几人在旁。
魏延眼中毫无惧色,反而有一丝兴奋!
随即,他翻身下马,拜于路旁,道:
“魏延幸不辱命,已经攻取吴郡,擒获傅彤、陈矫二人,押在城中,并在府衙中已设下酒宴,为吴侯接风洗尘。”
孙权听后,也连忙抬脚翻下马背,走到路旁扶起魏延,吕蒙等人也连忙跟上。
孙权扶起了魏延,上下观看一番后,赞叹道:
“将军仪表不俗,本领出众,今日将军归于东吴,孤麾下,又添一勇将也!”
陆绩作为魏延的跳槽介绍人,也兴奋的上前道:
“是啊,文长将军有大将之风,主公有冲天之志,往后君臣合力,必能北定中原,成就一番霸业。”
孙权听后,哈哈大笑。
魏延也跟着笑,然后伸手恭敬的说道:
“我已在城中已经备下酒宴,吴侯,诸位将军,请!”
吕蒙对身后亲兵使了个眼色,一队甲兵就立刻跑上前去,先一步进城,为孙权开道。
魏延看着,也不动声色。
等到所有的甲兵都进了城,然后分散把守各处,孙权才笑了笑,也和魏延客气道:
“文长,请。”
魏延也不矫情,和孙权一样,翻身骑上马,然后一同返回城中。
孙权的人马不断从后面跑上前来,逐渐替换掉魏延的人。
孙权一边走,一边问道:
“文长,你攻下吴郡之后,兵马都屯在何处?”
魏延回答道:“回吴侯,我麾下有一万五千人,只留三千守城,其余大部分,都留在城外营中。”
孙权哦了一声,表示满意,过了一会儿,到了郡府,魏延下马,请孙权入内。
孙权道:“我年少时,在此住过几年,如今赖将军之功,才得以重返故地,不免感慨啊。”
魏延忙道:“吴侯虎威一震,足可江东称雄,三郡早晚都要回到吴侯手里,魏延不敢居功。”
孙权听完,觉得十分顺耳,随即哈哈大笑。
“文长将军不但用兵了得,想不到这人情世事也做得不错啊,哈哈哈……”
众将见魏延这么低眉顺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多时,魏延引众人来到郡府大堂,见堂上早已备下宴席,歌女乐器尽皆备齐。
魏延请孙权入席坐主位,孙权也请魏延坐在他的左下方。
众人落座之后,魏延拍了拍手,让歌女动起来。
孙权手按膝盖,侧身向魏延问道:
“文长,你说擒了陈矫、傅彤二人,不知此二人现在何处啊?”
魏延回答道:“现被我押在牢中。”
孙权道:“唉~那陈矫乃名士,傅彤也是将才,岂可久押牢中?”
“文长可看吾面,将他二人带来,一同饮宴,如何?”
魏延做出一些迟疑的姿态,说道:“这……”
“非是末将不肯,只是这陈矫心高气傲,傅彤脾气死硬,怕冲撞了吴侯,故而不敢放他们。”
孙权笑道:“无妨无妨,今我有麾下将官百人,他们两个,还能翻了天不成?”
“你只管去将他二人请来。”
魏延听后,转身对亲兵说了两句话。
那亲兵就转身离去了。
亲兵离开之后,吕蒙立刻让自己的人顶替了位置,将所有的地方,都纳入到自己人的掌控之中。
不一会儿,陈矫和傅彤被押了上来,身上五花大绑,口中叫骂不休!
“魏延!你这趋炎附势的小人!主公尸骨未寒,你就转投孙权,我傅彤真是错看了你!”
随着他二人被押了上来,大堂中央的歌舞也是看不成了,魏延便挥了挥手,示意歌女全部退下。
歌女退下之后,只剩下陈矫,傅彤还有几个甲兵站在中央。
傅彤挣扎不休,大骂不止。
陈矫则是一言不发,不屑的扫了一眼大堂上的人,然后冷哼一声,站在那里。
孙权连忙倒了一杯酒,走下台阶,来到陈矫和傅彤面前,眼中展现出无限亲和:
“季弼先生,多年未见,先生别来无恙乎?”
陈矫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将视线转到一边。
旁边吕蒙见他如此无礼,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陈矫!我主敬你是名士,故而给你留了几分颜面,你怎敢如此无礼!”
陈矫冷笑道:“怎么,我难道还应该对一个利用女人成就自己野心的人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