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津门,霓虹璀璨。
人们下了班,游走在豪华的大街,商业广场,吃着小吃,享受闲暇时间。
估衣街,这条街对外而言,并不怎么出名,但本地人基本一问便知。
说来这街道也有几百年历史了,曾经非常繁华,如今虽然比不上其它商业街,但也自有一番风味遗留,让一些游客慕名而来。
距离估衣街不远,有一个酒吧,说是酒吧但却没有挂牌子,从外面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而这处隐蔽的酒吧,来的也不是一般人。
这里是全性的一处聚集点,招待的基本是全性的异人。
酒色财气,这里应有尽有,只要你有资本,就可以在酒吧放纵。
全性,本来就没什么规矩,聚集的地方,自然也是乌烟瘴气。
吧台上,三五异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有的则在撩妹,看上眼了就往厕所或者后面的包厢一去,待个半小时一小时再出来。
酒精混合着乱七八糟的香水,还有头顶五光十色到处乱闪的灯光,令场面梦幻而又靡靡。
就在气氛热烈之时,酒吧紧闭的大门被推开。
张武陵一袭道袍,格格不入踏进了酒吧,面对嘈杂喧嚣的环境,面不改色的缓步朝吧台走去。
吧台有一个小哥,穿着跟外面的酒保差不多。
原本酒保正在擦拭杯子,结果一抬头,发现一个人高马大的身影将自己笼罩,稍微愣了一下。
而当看清楚那一身道袍,以及张武陵的样貌时,不知想到什么,面色骤然一变。
张武陵没多废话,盯着酒保,开口道:“哥们儿,向你打听个人。”
酒保讪讪一笑:“道长,我们这是喝酒玩闹的地方,找人的话,您恐怕走错地儿了。”
“没错,就是你们这儿,我就想问问涂君房在哪儿,你告诉我,我不多事。”
酒保笑道:“这位道长说什么,什么涂?我不清楚。”
此时,酒吧内其他的全性异人,也将目光放在了张武陵身上。
虎视眈眈,群狼环伺。
但张武陵视若无睹,直说道:“哥们儿,贫道没心思跟你们打哑谜,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告诉我人在哪儿,我立马就走,如何?”
酒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臭道士,你既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敢一个人来,瞧你这乳臭未干的样子,是真不怕死啊!”
话才说完,一个异人从张武陵身后的影子中钻出,握着刀直接刺了过来。
可就在他快要刺中张武陵时,一只大手就抓住了他的脑袋,让他停了下来,无法继续前进。
“如此也好,贫道正好懒得费口舌了。”
爆!
张武陵左手用力,将刺杀自己的全性异人脑袋捏爆,血液混合脑浆飞溅向周围的地面桌椅。
那吧台酒保张嘴要喊,随之而来的大巴掌,将他整个面部拍扁,身体倒飞,撞塌了酒柜。
“竟然敢在我们地盘杀人!”
“兄弟们招呼他!上!”
“我要剁了他两条手!”
一名速度极快的异人刀客,手持双刀,瞬乎之间杀至张武陵身前。
然而下一秒,一股劲力袭来,这名刀客的身子直接被扭成了麻花,在半空中飚射出鲜红的血浆。
动手的不止一人,酒吧内的全性异人或快或慢,都朝张武陵扑来。
张武陵面如静水,身上却气势勃发,凶焰滔滔,双臂张开,太极虚影从脚下扩展,将这间酒吧囊括。
“太极——崩!”
如同在狭窄的房间,丢下一枚破片手雷,爆发激射的劲力,化作千万气劲箭矢,屋内的异人还未曾靠近,就被这摧山捣岳的一击打穿了身体。
“啊!!!”
惨叫声连成一片,一具具残尸跌倒在地,血腥味如同被开封的红酒,气味渐渐扩散开来。
音乐还在喧嚣,灯光依旧乱舞。
张武陵踏着残尸断臂,一步一个血印,来到了一个未曾断气的全性异人前。
这个异人是个光头,大花臂,打扮的有点像是以前“江湖”上的大哥。
但此时这位大哥双腿全断,牙齿也没了几个,口鼻之中还在往外喷血。
张武陵蹲下身,将手放在了这个大哥脑袋上,轻声柔和的问道:“哥们儿,你能告诉我,涂君房在哪儿吗?”
光头大哥浑身发颤,含糊不清道:“不.....放过我......求求你放过偶........”
嘭!咔嚓!
张武陵将手从地板下抽出,缓缓起身:“真是的,全性的人骨头出乎预料的硬啊,看来得找下一个地方了。”
来到吧台,拿起一瓶威士忌,敲碎瓶口之后,用酒洗掉手上的血污,又拿帕子擦了擦,关掉了那吵人的音乐。
酒吧一下陷入了死寂,红艳艳的灯,血淋淋的场地,倒是十分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