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羯炀跑到温笛房门前,忍住了没直接冲进去,敲了敲:“温温,你别生气,他那个人脑子有问题,别听他胡说......我知道,我们才认识两天,严格上来说还不到两天,所以我、我没那意思,我只是想先和你成为朋友。我、我挺喜欢你的,我是说朋友的喜欢,你这么可爱,哪有人会不喜欢你?”
“......我真没那意思,你不用多想,我就喜欢对你好,我对朋友都是这样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陆羯炀没说过这种话,说完后面上也烧得厉害,见里面没反应,便又敲了敲门:“温温,你听见了吗?”
温笛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手套,拳头攥的紧紧的,面颊红红的。
他当然听见了。这个人脸皮好厚啊,他都跑掉了意思就是拒绝和他交朋友了,他竟然又追到他房间门口来说了。
不过这些话他有一大半怎么听不懂,那个人?指的是傅鸩吗?傅鸩难道说了什么?他没听见啊。
他也不是因为傅鸩生气,而是因为陆羯炀这个大骗子。
他一定经常骗人吧,所以才演得这么像。
温笛在心里问193:【刚刚陆羯炀和傅鸩说了什么啊?】
193冰冷道:【说你借活人重温恋爱时的快感。】
温笛一愣,又一愣,张大了嘴,表情变化多端,好像要生气了,最后又蔫了:“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193:【听不懂就算了。不需要懂。】
温笛撇撇嘴,又问:“还说什么了吗?”
193:【不重要。】
温笛疑惑又问:“可他一直在说那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193似不想理他,一会儿才说:【自己猜。】
门外的人一直在说话,温笛根本静不下心来猜,索性捡起地上的手套,冲到门处,把门打开,一把丢还给陆羯炀。
眉耷拉着,表情厌烦:“我不要你的手套!你......”
话没说完,门外的人突然冲上来抱住他,仅仅抱了一下就松开了,然后捧住他的脸,帅气的脸上浮现担心,语气也很软:
“你终于开门了,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刚刚看你哭了,我心疼死了。你要是还不高兴,我就去把傅鸩揍一顿替你报仇,好不好?”
温笛愣住了,听见他的话脸又烧红起来:“我哪有哭?我那不是哭,我只是生气!”
温笛被这么一哄,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脑子转了一大圈才终于回到正轨,立马说:“你不是要和我交朋友吗?我想好了,我不......”
话没说完,陆羯炀忽然开口:“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他说完,跑了。
跑的速度极快,一下子消失在楼道尽头。
温笛在门口凌乱,只来得及对着他的背影做出尔康手势。
最后只能恹恹地把手收回来。
陆羯炀去厨房一捣鼓,没做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只能去包里抱了一堆零食送到温笛房间。
回来的时候敲了门里面的人也不开,陆羯炀就自己想办法打开了。
走进里屋,就见小鬼窝在被子里睡得香香的了。脸颊唇瓣红润娇嫩,可爱死了。
温笛到了中午才睡醒,睁开眼就见到床头放着一袋子零食,一想就猜到是陆羯炀给他送过来的。
但是......他给他草莓熊的时候不是说那是他仅有的零食了吗?怎么又抱来这么些零食!
果然,玩家的话不可信!
温笛把食物塞进了床底,他是不会吃的,毕竟玩家和BOSS不共戴天!他才不会信任陆羯炀。
......
月夜钟声毫无预兆响彻整座客栈,屋檐乌鸦惊飞。
一声一声如咒语般灌入人的大脑,让人难以忍受。
“这哪里来的钟声?明明这座客栈没有钟啊。”姚娜娜不堪其扰,和刘亚俊一起从房间来到院子里。
这声音不是现代常见的拥有针表的圆钟,而是需要人费力敲打的古钟。
温笛擦擦满头的热汗,松开推木桩的手,俯身从高高的窗户往底下院子看去,就见所有人都从房间里出来了,站在院子中,四处张望,似在寻找钟声的来源。
温笛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会儿,从四楼跑到一楼。
众人听到脚步声看去,就见一个人穿着黑色斗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谁啊?”刘亚俊被吓了一跳。
温笛抬起头,帽檐下白生生的小脸才露了出来。
众人这才认出他。
“你,你干嘛穿成这样?”刘亚俊纳闷道,又怀疑,“这钟声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温笛阴沉着一张脸,没回答他的问题,故意压低了嗓音说阴恻恻地说:“这是我们客栈的规矩。每月逢五客栈都要举办夜间团建活动,所有客人都要参加,这钟声就是为了让你们集结于此。”
“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