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为她擦去脸上残留的湿润。
她的眼神看起来好凶的样子。
“这老太婆还是老样子。”
弗罗伦丝轻骂了一声，然后看向脸颊仍有红晕的芙妮问道：
“宁珂斯特给你什么感觉？”
“美丽、强大……轻浮的大姐姐。”
芙妮小声嘟囔道。
“不是说这个！没有其他的感觉吗？”
“其他的感觉？”
在弗罗伦丝期待的眼神中，芙妮好像猜到了她的想法。
魔灵是纯粹的魔力集合体，所以哪怕低等级也能拥有高质量的魔力。
小魔灵、魔灵成年体都无法改变形态，只是单纯的发光球体，以体型大小、魔力浓度、有无意识做区分。
高阶魔灵能够改变自身形态，不局限于发光球体，但似乎依旧无法直接被其他生物观测到。
大魔灵能够自主选择是否能被看见，如果伪装得好与人类无异，并且受到低阶魔灵的拥戴。
芙妮好像完美符合了这种情况。
再考虑到刚刚宁珂斯特的态度，芙妮吐槽道：
“……弗罗伦丝老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大魔灵吧？”
“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这么想过。”
“可我根本没有那种力量，必须从一阶命者慢慢晋升不是吗？”
“说得也是……今天就到这里吧。既然那家伙许可了，你以后哪怕独自来帕斯大森林也不会有事。”
弗罗伦丝思索着点点头，决定先带芙妮回家。
其实宁珂斯特会青睐芙妮，是在弗罗伦丝预料之内的事。
毕竟她初见芙妮时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亲切感与好奇。
只是弗罗伦丝没想到那家伙会直接舔……
宁珂斯特是帕斯大森林之主，也是这片地区的魔灵女王。
她对待所有魔灵都很亲切，但姑且还是有些偶像包袱，行为处事都很有优雅风度。
但据弗罗伦丝所知，宁珂斯特目前并没有遇到真正的同类——与她一样的大魔灵。
而作为大魔灵，宁珂斯特对芙妮的评价竟然是“比起人类，你似乎更接近我这种存在”。
可能是第一次遇见同类的缘故，宁珂斯特才做出了痴女般的行为。
可芙妮真的是大魔灵吗？
宁珂斯特并没有给出肯定答案，或许她也不是太清楚。
芙妮是从婴儿一点点长大的，许多人都能证明她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具备人类的一切特征。
会饿、会渴、会困……具备人类的各种情绪与生理需求。
疼痛时也会流泪，而非像魔灵那样没有痛觉。
受伤时也会流血，而非像魔灵那样只要魔力充足就能瞬间复原。
再加上，大魔灵的诞生往往伴随着天灾。
这片土地近百年来并没有能够引起大魔灵诞生的天灾。
（但堪比天灾的人祸却有一次。）
(十五年前，深渊教派举行了恶魔召唤仪式。)
（击杀降世恶魔之王幼体的人，正是沃拉斯顿公爵与弗萝菈女士……）
弗罗伦丝摇了摇头，不去深想。
她对这些毫无兴趣，也不想深入探究。
无论小芙妮究竟是什么，只要是自己的学生就足够了。
弗罗伦丝一直觉得，芙妮的内在比外在更有吸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