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不想走呢,本来还想叫父亲一块来,但他不领情!哼!”
瓷木木凑在花棠耳朵边:“吃的勉强能解决,海洋垃圾……”
水污染这情况已经很久了。
花棠定定的看着鱼寻,慢吞吞道:“但是你以前住的地方被水污染,也是现在照顾你的这些人类造成的呀。”
鱼寻一愣,他还太小,不能想到这么多的事,不像很多在海洋里的大妖,完全不喜人类。
他摆尾的速度逐渐缓慢。
“而且,你知道一只白鲟的寿命有多久吗?”
花棠在入馆口那看了介绍白鲟的视频,她气定神闲道:“白鲟的寿命平均三四十年,可我们妖怪能活很久,到了白鲟寿命终尽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少女瓷白漂亮的脸上,神情温柔,她宁静的注视着鱼寻。
“你被认定为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只白鲟,你有想过,在那时候,你还能顺利的重回自己的家吗?”
鱼寻的尾巴彻底耷拉了下来,他闷声说:“可我现在要怎么回家,装死吗?”
“不,你现在忽然装死的话,大概率会被做出标本,放在展厅,祭奠全世界最后一只白鲟。”
少女一脸冷静的说着吓唬鱼的话。
“……”
花棠看着郁闷的大鱼,眸光微闪:“我有一个办法。”
鱼寻听完后迟疑的看着少女:“可行吗?”
“嗯,”花棠弯起眼眸,“这些人类比你想象中的更在乎你,至于你提到的另一边,家那边的环境糟糕,倒也有一个解决的方法。”
“妖怪办和人类官方是有协议在的,你到时候可以召集其他鱼妖,共同提出申诉,让妖怪办督促人类加强环保的理念。”
***
一条“人与自然”的词条窜上了热搜。
不少人点进去,看到热度最高的微博,那是一张仿佛梦幻的摄影照片,主角之一是海洋局前几天宣布救下的最后一只白鲟。
它的吻紧紧地贴着玻璃壁,在玻璃壁的另一侧,站着一名容貌昳丽的少女。
少女的年龄看着不大,仅是一张侧脸,以及照片都无法掩盖的气质,无端让人联想到沉鱼落雁这样词汇。
她葱白纤细的手触碰在玻璃墙上,与白鲟的吻相贴。
海蓝色的波光映在他们身上,形容不出的美好、宁静。
博主正好是在今天逛了海洋馆的游客,在微博上描述自己看到那一幕的震撼。
底下评论嗷嗷呼吁着自然之美,同时也冒出一些歪题的内容。
“这年头连白鲟都喜欢美女姐姐吗,我上次逛馆想拍张白鲟正面照,它愣是游了一小时没往我那来过。”
“有一说一,这小姐姐也太美了,我是白鲟我也沦陷。”
本应该在这热搜里,趁机宣扬一下自家的海洋馆正陷入一场危机之中。
他们为白鲟忙的焦头烂额。
“鱼滚滚不吃了?”馆主头秃的问。
“对,中午和晚上的鱼一口没碰。”
饲养员也焦虑无比,“请了专家来检查,说是鱼滚滚的胃没有问题。”
馆长错愕:“那它怎么不吃?”
“专家说,鱼滚滚可能是想家了?毕竟白鲟这一类鱼的智商都很高。”
“想家了?那个鱼滚滚?”
不怪馆长诧异,但鱼滚滚着实是馆内最自来熟的鱼,来这一周都没见过它想过家。
每天吃嘛嘛香,到饭点,来的比所有鱼都积极。
“也有可能是别的,馆长,热搜你看了吗,鱼滚滚今天和一个小姑娘‘交流’了五分钟,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那现在该怎么做?伍专家怎么说?”
全世界最后一只白鲟,说什么也绝对不能折在他们手里面,馆长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伍专家是国家拨给他们,专门保护白鲟的专家。
“伍专家说这种应激症状,最好让白鲟待到熟悉的环境里面。”
也就是把白鲟归还大海。
……
花棠他们从海洋馆出来,就抓紧时间去做下一个委托。
效率之高,闻所未闻。
“你说鱼寻能回去吗?”
“能,”花棠托着脸颊,懒懒的打哈欠,“人类破坏生态环境是事实,但他们这些年也一直在注重这方面,白鲟是一级保护动物,也是世界上最后一只,他们绝对会放鱼寻自由的。”
花棠对妖怪界的事了解的不多,但人类的东西却知道的不少。
师浩苍精神抖擞:“那你和鱼寻说的那个提议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不呀。”
花棠眨了眨眼睛,振振有词:“环保哪是一天两天的事,我这么说,是为了从鱼酒那拿到高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