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妈(村长爷爷的二儿媳,当地人称呼大伯,二伯,三伯的老婆称大妈,二妈,三妈)要生了,她又拿出二斤红糖,5斤小米,20个鸡蛋。
给村长爷爷一斤上好的烟叶,村长爷爷和几个伯伯叔叔一壶白酒。
给大花奶奶拿了一块大约够做两身的深蓝色的棉布。
给大妈二妈和小婶一人一块红头巾;又拿出10副劳保手套给大伯,二伯和小叔他们戴。
给4个弟弟一人一把弹弓;二哥爱动,给他一把精巧的匕首;三哥爱文,就给他一支钢笔吧。
大哥去当兵了,就没有他的份儿了,嘻嘻!
给小凤的是一件粉色的布拉吉,小丫头一定美死了。
嗯~再抓上一把水果糖吧,妥了,出发!
李易安把这些东西装在背篓里,背在背上,按照记忆向村长家走去。
李易安家是在村尾,她家西面五六十米处是一条河。
河水自山上下来,河宽大约十几米,雨水多的时候河面宽可达二十米,河上有一座六米宽的桥,是出村的必经之路。
李易安家门前有一条路。
路对面是知青点,里面住着五个男知青,四个女知青,小易安从未和这些知青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因此也没有多少印象。
顺着道往东走就进入村里,家家户户都有自留地,所以面积都不小。
村子中间有一棵大杨树,据说有百年以上的树龄了。农闲的时候,人们爱聚集在杨树下唠嗑。
大杨树的四周一大块面积是作为打谷场用的,大杨树的斜对面,打谷场的边上有一口井,人们都爱在这口井里挑水吃,因为这个井的水很清甜。
打鼓场的四周有个小坡度,坡下面才是供人车走的路。
这里像个转盘通往四个方向。
往西就是往李易安家的方向出村口;往东就是村子的最东头,出村东头就是李家屯的土地。
东北方向有两排房子,西北方向则只有一排房子,这是地势的原因造成的;东南和西南方向都有三排房子。
村委会在村子中间东南夹角处,村委会的南面儿就是村长家。
李易安路过打谷场,有几个老爷爷,老奶奶,婶子大妈的在树下唠嗑儿。
“他婶子听说了吗?孙赖子家那婆娘又在欺负他大儿媳妇,她那儿媳妇多老实啊,她就知道欺负人家,也不想想,她也是从媳妇儿过来的。”
“可不是嘛,那一家子就没个好的。
孙赖子泼皮无赖,他那老婆,就知道欺负老实人,爱占小便宜。
他的大儿子是个软蛋,什么都听他爹妈的,小儿子比他爹还无赖,他那闺女也不是啥好玩意。
这一家子没一个好玩意。你说咱屯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家呢?”
“谁说不是呢?”
“还有那马大棒子家呢那重男轻女的,重男轻女倒有情可原,但也不至于这么搓磨自己孙女儿吧。
那孙子都10岁了,宝贝的像什么似的,一身肥肉。
再看看那两个孙女儿,可怜呦,一个8岁一个6岁,两个都瘦的皮包骨头。从来都捞不着个饱饭吃,小小的孩子啥活儿都得干,哎~。”
张玉梅嘴上说着一抬头看到李易安过来,“哟,安丫头,这是去你村长爷爷家吧!咋背那么大个筐呢?这拿的啥好东西呀?”
这张玉梅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但是人没有坏心眼儿。是这屯子里出了名的百事通,爱传话,俗话说的爱扯老婆舌。
“啊,玉梅婶儿,我去村长爷爷家,我在山上挖了点儿野菜我二哥三哥他们帮我打了很多柴禾,我挖了很多野菜,他们家人多,我给他们送过去。”
“啊,去吧去吧!”
李一安背着背篓走过,身后传来小声的议论声。全都落入她的耳中。
“这丫头,也是个勤快的。”
“就是命苦啊,现在她家就剩她一个孩子了,这以后可怎么过呀?”
“嗨,你操那份儿心呢,村长家和她家那是过命的交情。村长一定会照顾她的。”
“你别说咱这村长啊是真不错,大花婶子也是个好的,从来不苛待儿媳妇,人家那几个妯娌也那么和睦。”
“这老话说的好啊,家和万事兴,你看看人家就没有一个隔路(差劲的意思)的,那人丁也是兴旺。这好日子在后头呢。”
……
李易安来到村长家,院门是敞开的,院内停着一辆自行车,一个手推的独轮车。
村长爷爷家人口多,房间也多。
两侧各五间偏房,每间房都有独立的门和窗
正房两侧有两个耳房,一个做杂物间,一个做柴房
正房下半截是青砖,上半截是土坯,也是三间。中间的是厨房有后门,东屋住着村长老两口,西屋住着李小凤这个最受宠的娃。
村长爷爷名叫李有福,娶妻王大花。两口子一辈子恩恩爱爱,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