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马放下了开花梨。
寒风很快消散,他稍稍感到了一丝暖意。
“理由呢。”舞马说道。
“呃……”青霞再次闭眼,“我不忍心。”
“不行,”舞马说道:“你得想清楚,是不忍心,还是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
“怕我。”
“怕你?”青霞瞪大眼睛,很快尬笑起来,“那个时候我可不怕你——你吃的饭都是我做的。要是我愿意,你早就被毒死了。”
“你想杀死我,”
舞马说道:“你一直想杀死我——从田德平死的时候你就想杀我。”
“那时候你都不能动!”青霞说道:“如果我在密室里就杀你,你的坟地都起绿皮了。”
“那时候你也很虚弱,”舞马摇了摇头,“我们两个谁都拿谁没办法。
等我把你带回去,你就没放弃过杀我的念头。
你做梦都杀我,要不然怎么总是在我做实验的时候,趴在窗台上偷偷看我?”
“为什么,”
青霞脸色稍稍回红,“就不能是我喜欢上你了。
你们汉人不是说——姑娘家要矜持一点么。”
舞马盯着她的眼睛,“你喜欢我?”
“你现在的样子,”青霞看了看他手里的开花梨,“我可不喜欢。”
“得了吧,你喜欢我,”
舞马说道:
“就把消息一条一条传给屙屎难来要我的命嘛?
你喜欢我!
就在我背上搞东搞西?
昨天晚上我背着你的时候,你到底有多少次举起手掌,想把我的脑袋拍烂?”
说着,装作极其愤怒地将开花梨扔在墙上。
一块墙皮被打得掉下来,洒下一地泥灰。
开花梨也散架了,花瓣飘落四处,细小零件到处滚地,估计再想拼起来会很费劲。
这么不禁摔?舞马心疼了一下,但现在演出的状态已经上来了,绝不能破功。
他背向青霞,死死盯着破了一大块儿的墙面。
他屏住呼吸,努力把全身的血液往脑袋上涌。
还是不够。
他低下脑袋,看满地的开花梨碎片。
这次脑袋冲够血了,头都有点发晕,舞马估计自己的脸红的肯定很像番茄。
“够了!”
“我才要说够了!”
“我这么信任你,”舞马转过身,死瞪着眼睛看着青霞,“你却背叛了我。”
青霞听了一愣,双眼茫然看着舞马。
舞马估计自己这一波操作,青霞肯定要懵逼的。
他继续往下演,血涌的厉害,估计要把他的眼睛都冲红了,“我生平最恨叛徒——所有叛徒都不得好死。”
说着,舞马走到刑具架旁边,拿起长满钉子的木棒,“你喜欢哪一个?这个怎么样?”
说着,把木棒扔到地上,走到另一边。
指着一个上边是厚实铁板,下面是案台,两侧有滑轮的刑具,
“这个呢?把脑袋放在案台上,很快就压碎了,没有一点痛苦。”
说完,脚底绊了一下,走向另一个刑具。
“你来罢,”
青霞忽然开口了,眼睛里的惶恐已经消失大半,“这些东西我都要试一试,一个一个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