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事,玉温决定先回一趟家,换一下衣服,毕竟是要去会江北傣味,战袍不能掉。
回到中医院家属院的出租屋,刚打开门,便和玉香撞了个满怀。
“阿妈要出门?”
玉温打了个招呼,便准备往里走,视线落到玉香身上时,顿住了。
回到庄慕的以后,玉香就挺爱打扮的,90年代时兴的爆炸头、喇叭裤、响底皮鞋...什么流行她就买什么,耳环项链等首饰也是每天换着花样。
可今天的玉香...穿回了在榕林常穿的傣装,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脸上不施粉黛,露出修长白皙的颈。
事出反常,玉温不由得多打量她两眼。
玉香自己也有些不自在,她眼神飘忽,反问道,“你这个点回来做什么?”
“换身衣服,要出去见个人。”
“那你慢慢忙,我歌舞团有排练呀。”
玉温又看了她两眼,点点头,“你出门慢点,晚上回饭店吃饭。”
玉香哒哒的脚步声走远,玉温才收回视线进了房间。
她找出一条深空兰的傣裙换上,盘起发髻,戴一朵洁白的缅栀子,天气渐凉,她在筒裙外面批了一条同色系披肩。
出门打了个黄包车,到江北傣味门口停下。
这个年代没有导航,黄包车司机一路询着路才找到江北傣味。
这是一间两层的小楼房,房子比玉温的傣味新很多,形是按照傣味装修的,可崭新的砖瓦房和上百年沉淀的老木头房子,还是差异很大。
走进店里,玉温差点笑出声来。
为了模仿傣族元素,店里的几个服务员都穿着傣族服装,可服装颜色俗气艳丽,做工也粗陋,甚至还为了彰显档次,将原本傣裙经典的银腰带换成了金灿灿的金色腰带。
看到玉温身着一声靓丽典雅的傣裙款款走来,店里的人也愣住了,连招呼都忘了打。
玉温自顾走到一张藤编靠背椅上坐下,纤细的食指在玻璃桌面上叩几下,
下巴微抬,轻轻提着眼皮扫了店里一圈。
气场太过强大,几个服务员大气都不敢出,只站在一边好奇地打量她。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哦,哦,好!”服务员压根不敢问玉温的来路,听到她吩咐,就赶紧上楼去叫老板。
不大一会儿,楼上走下来一个也身着傣裙的中年女人,看到优雅地端坐在藤椅上的玉温,女人面上露出几分讶异的神色。
玉温抬起微微上挑的凤眼,眼里的唇轻轻吐出一句话,“你就是江北傣味的老板?”
在来之前,玉温没想到江北傣味的老板会是个女人。
对方很快恢复平静的神色,面上浮起一抹笑容,只是眼底却丝毫不见笑意,“正是,请问您是?”
听说傣味的老板很年轻,容颜极是靓丽,在看到玉温的那一刹那,对于她的身份,江北傣味老板娘也已经猜到八?九。
玉温勾起唇角,站起身来,妩媚地笑着走向对方。
她伸出手,替那女人理了理腰间的金色腰带,“我们傣族多半系银腰带,且造型精美,您这金色的粗陋腰带,还真是刻鹄不成尚类鹜了。”
女人脸上一阵发红,彻底放下那抹浮在脸上的虚假笑意,冷冰冰地问,“你要干嘛?”
玉温退后两步,笃定地说,“我要你关掉你这间江北傣味,离我的傣味越远越好。”
女人冷笑一声,“凭什么?只许你一家卖傣味,就不许别人做生意了?”
她心里明白,玉温不能拿她怎么样,开这间店之前她已经咨询过,只要她在店名和商标上和傣味拉开微妙的差异,对方再生气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玉温探身取过收银台上放着的一叠包装纸,玉削般的手指拈出一张,轻轻扔到女人面前,“就凭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女人先是一愣,随即猜到几分,刚才被讽刺得发红的脸上又是一阵发白。
玉温彻底冷下脸来,眼底锐气毕现,“老板,做生意要讲武德的,你抄袭之前能不能先做做功课?把我的照片一动不动的照搬到你的包装上,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江北傣味的老板被她羞辱得无地自容,咬着唇不说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玉温逼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最好也别打什么换掉包装的主意,我已经取证留底了,而且...我知道你背后还有人,但...你也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背后的势力未必就比你小。”
扔下这句话,玉温和她拉开两步距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扭着细腰出了江北傣味的大门。
她故意放慢脚步,确定江北傣味的那个女老板看到她上了停在门口的吉普车,这才摇上车窗。
苏涧昨晚值夜班,今早还在宿舍补觉就被冯石头叫了起来,说玉温让他开车去江北傣味一趟。
“什么江北傣味?”苏涧还在梦中,懵头懵脑地问了一句。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