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预料之中的这一幕,孟扶歌显然很满意。
她就是要把这两个女人塞到宇文赫的身边,让他的后院鸡犬不宁,永远无法安生!
孟清妍没脑子,却有嫡女身份,并且对孟扶柳恨之入骨,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而孟扶柳受了如此折磨,知道自己除了宇文赫便再无倚仗,就算只能当个妾,也会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拼了命的纠缠他……
有了这两个女人在他身边狠狠地折磨他,简直比直接动手杀了他要舒爽百倍!
事已至此,她再继续留下毫无意义,趁着孟清妍胡搅蛮缠,众人大乱之时,她直接找了个机会偷偷的溜了。
此时,夜色已深,相比较于东院的鸡飞狗跳,西院显得十分安静。
时间太晚,孟扶歌忙了一整天,显然也有些累了,便也不打算去看顾氏了,准备直接回房睡觉。
在进门前,她脚步微微一顿。
“多谢摄政王今日出手相助,夜已深,还请君上早些歇息。”孟扶歌并未回头,站定在门口用极平稳的语气轻声说道。
暗处,宇文戟不禁意外的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她竟然发现了他。他明明刻意隐匿了自己的气息,若非习武之人根本无法察觉,倒不知她是如何察觉的。
“你怎知本王来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不禁从暗处走了出来。
孟扶歌回过头来看向他,突然抿唇一笑,神情之中意外的带了一抹俏皮之意,“猜的,没想到君上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难得见她露出如此俏皮的笑容,与方才气焰嚣张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传闻中的孟扶歌,分明是愚笨而木讷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孟哲才会八百里加急送信求他庇佑他的女儿,却不想这丫头可比他想象中要有趣得多,就这股心狠手辣的腹黑劲,哪里需要他的庇佑?
他甚至觉得,或许他不出现,她的顾忌可能会更少,做得会更狠。
“你不如再猜猜,孤为何要来找你?”宇文戟饶有兴致的瞧着她,显然很是期待她接下来的回答。
“君上是觉得我与传闻中不同,所以好奇,我为何会有如此改变?”孟扶歌看着宇文戟的眼睛,目光清澈,一脸坦然,自然是没有半分心虚。
宇文戟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阵仔仔细细的打量与审视。
她说的没错,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好奇,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孟扶歌。如若是,那么为何会有如此突然的改变?一个人的长相和性格确实可以改变,但是一个人的气质与气势却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改变的。如若她不是孟扶歌,那么……她又会是谁,报着怎样的目的出现在孟府的呢?
一丝杀气自宇文戟的周身倾泻而出,给了她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孟扶歌对此却很是淡定。
“君上不会以为我不是孟扶歌,而是有人易容假扮的吧?”唇角轻轻一勾,孟扶歌上前几步,站定在宇文戟的跟前极近的距离,又将自己的脸往前伸了伸,“没有易容,也没有化妆,耳朵上还有一枚胎记,君上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
她笑得很甜,眉眼弯弯,不算太圆润的脸颊上还有一颗小小的梨涡,是丝毫不设防的姿态,还刻意的将一只耳朵露在他的面前,细碎的绒发之下,粉嫩圆润的耳珠上一枚浅浅的朱砂痣……
宇文戟目光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触便急急收回,嗓子突然有些干。
“咳咳,”他轻咳一声,故意将目光看向别处,冷声道,“不必检查了,孤信你。”
“嗯?您真的不好好检查一下?我这脸可能也有可能是贴了面具,化了妆的,还有这胎记,也有可能是画上去的,您要不要摸摸看?再好好确认一下?”孟扶歌兴致勃勃的瞧着宇文戟的表情,使劲的憋着笑意。
她显然是故意逗他的。
虽然上辈子两人都没个好下场,但是孟扶歌和宇文戟相处了多年,对他的脾气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男人看着冷酷霸气,但实际上却是极重情重义之人,他与她爹孟哲从前便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又与孟老爷子交好。既然说了会保护她,便一定会尽心尽力。
上辈子是她自己眼瞎看错了人,如今重来一次,自然不会再辜负他半分。
不仅如此,她还要想办法弥补他,帮助他,因此,她还是很有必要取得他的信任的。
“不必!”见她还不肯死心,非是腆着脸凑到他跟前来,宇文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了,语气那叫一个冷硬,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将手负在身后便要走。
“那君上想不想知道,为何我会有如此改变?”孟扶歌只觉得宇文戟这分明看她不爽却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简直太有意思了,不禁笑着将脸凑得更近了一些。
灵动的眼眸,干净的笑容,故作神秘却又不怀好意的生动表情,这分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宇文戟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藏得挺深。”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便总结了孟扶歌编好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