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向旁边的小女孩,文月拐弯抹角的提示在他脑海里响起,带着些无奈和宠溺说:“我没有办法。”
“原来是这样。”特浪莎女士心里有点明悟,但她没有选择追问,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无奈,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明显身份不凡的人。
她过去也与类似的人经常接触,自然明白其中的某些辛酸阴暗。
“我联系了你们的院长,德蕾莎女士。”男人解释道:“能麻烦您带这个孩子进去吗?”
“魏先生不进去看看您的侄女?她应该很想您。”
“不会的,我想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人里,我就是其中之一。”男人叹了口气:“我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下午会过来接她回去。”
“好的。”
特浪莎女士牵着那个小姑娘走进孤儿院的大铁门。
男人看着他们的背影,从怀里掏出烟卷,他点燃烟,静静倚靠在车前。
大概是命运弄人,又许是命运本该如此。
男人抬起头,他拥有近似于野兽般敏锐的感知,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陈默和他四目相对。不如说,他看向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旁的塔露拉。
这么远的距离,可陈默还是能够感觉的到,他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塔露拉。
“塔露拉……?”陈默转过头想要问什么。
但他转过头才发现,塔露拉已经收回了目光,离开窗前。
【是亲人么?】
陈默最后看了下面的男人一眼。
如果要说是“人类”的话,陈默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可他也离自己印象中的人类太远了,像是一个顶着狮子头的人,头上是长长的橙色犄角。
他吐出一口厚重的烟气,烟雾弥漫间陈默匆匆收回视线,没能看到那张狮脸上一闪即逝的笑容和笑容里藏得太远的愧疚。
特浪莎女士牵着小姑娘走过孤儿院外的小小广场,孩子们跟在身后,小小的广场是这群孩子的地盘,包括橡树下的秋千,她们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脚印。
最终在门口被卡米亚女士拦了下来,他们聚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讨论
小姑娘始终在四处张望,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对她充满了吸引力,尤其是那个堆满了积雪的秋千和秋千畔还未堆完的雪人,雪人头上戴着歪歪斜斜的圣诞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