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和肖寿根他们交代一句说想邮封信,就跑开了。
肖寿根他人们听了何思为的话,才注意到那边有个男人捧着一箱子的信和报纸。
他们也看到何思为已经到了卡车那边,将捧着信的男子拦下,交谈了几句,之后男子将捧着的东西放到地上,从兜里掏出东西递给何思为,然后又抱起东西走了。
“呀,真有信啊。”王桂珍都惊讶。
肖寿根笑笑,“挺好,今天咱们过来,事办成了,还能收到远方朋友来信,是好事。”
王桂珍面露羡慕,她家里没有人识字,更不要说给她写信,真是要写也是求着别人代笔,可是家里那种情况,会给她写信吗?
肖寿根说先去休息,进了一间教室,王桂珍看何思为回来了,便在门口等她,两人汇合之后一起进了肖寿根旁边的教室。
许海前先交代过,这边早就有人抱了行李,他们直接铺好躺下休息就行。
走了半天一宿,又饱饱的吃了一顿,躺下后何思为频频打了几个哈欠,加上段春荣的事又想到解决办法,所以一闭眼便睡了。
“桂兰?睡了吗?”
没有得到回应,王桂珍翻过身子,背对着何思为也闭上了眼。
而另一边,谢晓阳被滕凤琴叫过去说话,他频频看手表,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耐心的把滕凤琴的话听完了。
“思为走了半天一宿,这时应该在睡觉,你过去她也没精神头和你说话,还是等中午吃饭再过去吧。”
谢晓阳不喜欢别人看穿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有些难堪,口气冷淡,“你们场长要找营长帮你调走,这事我去说也没用,既然你下乡是为照顾思为,这回借这个机会调过去也正合适。”
滕凤琴料到谢晓阳不可能轻易松口,
“我们场长说的时候,我也很高兴,觉得得来全不费功夫,可是后来想想,发现这样不行。刚刚我把原因也和你说了,我被营部安排做护士,当成普通职工下到农场,以后调回来难,可思为这次拿出跳蚤药方,营部一定不会将她这样的人才放到下面,我没有思为的能力,想再回营部就难了。”
她顿了一下,“我也是为长远做打算,上次你说等思为知道苦,就把她调回营部,这事也不是说说,加上这次的事,你在营长那边再说一下,营部也需要思为这样的人。”
滕凤琴的话听着处处为照顾何思为而做着长远打算,可谢晓阳就是自私的人,在他的眼里,只要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是无用的,至于奉献这种事情,他更不相信。
他认为人都是自私的,就是滕凤琴现在不想下去,也是不想吃苦。
滕凤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谢晓阳的脸,将他的拒绝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底。
她笑笑,“我只是提一下建议,如果你觉得不妥,那我就跟着思为去下面。其实分开这几天,我也很担心,她长的娇弱,性子又软还好说话,真怕她年轻轻没有阅历被那些大老爷们看上,几句话哄了去,这辈子就完了。”
不错,这也是谢晓阳担心的。
在城里的时候,何思为一直上学,平时接触男子不多,又有何父盯着,谢晓阳即便是下乡两年,也没有担心过何思为会被别人抢走。
可是下乡就不一样,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何思为长的又白又嫩,生的像花一样娇,懂医术,还是高中生,这样的条件,哪个男的不会心动?
“你说的对,不能把思为一直放在下面,她心性简单,被人骗了咱们也不知道,我去和营长那边谈谈。”
谢晓阳觉得滕凤琴后面担心的有道理,对他的影响也最大。
“行,我刚刚过来时,听说营长也回来了,许干事和他汇报情况呢,或许正在汇报思为的事,你这时去说把她调回来,也时机更好。”
谢晓阳听了没敢耽搁,往营长办公室去了。
营长办公室里,许海把上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完,“营长,何思为说下午去医药局,咱们营部这边没有,我还没告诉她。”
“这个不用担心,下午正好我去别的营部办事,可以带上她。”周献身心情很好,“上次和别的营部借拖拉机他们找各种借口不借咱们营部使。哼,这次又到抢收的时候,我非要把上次憋的那口气争回来,让他们主动借给咱们。”
许海笑了,“营长,这回咱们营可成香饽饽了,冬天的储备口粮这次也解决了。”
营部初建没有多久,耕地少,交上公粮之后,营队里的职工就不够吃,大家时常是吃六分饱,还要起早贪黑的干活。
“对,你现在例个单子出来,看看咱们营部缺什么东西,这次非要让他们吐点血出来不可。”
许海就等着营长的话呢,一听这话,立了个军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他才想起什么,又停下来。
“对了营长,何思为上午和我提了一个请求。”
周献身点头,示意他说。
“何思为说她挺喜欢现在在山上,可以采药,希望以后